某帅气的哥群周刊第二刊
某帅气的哥群周刊第二刊——「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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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约 52 千字,阅读需要较长时间。
主线作者/Lost_Chord
主线-1
转眼间船就已经靠岸了。清鲜的风抚过我的脸,海浪声流过我的耳畔——啊啊,果然我回来了。
大概在暑假马上要开始的时候,浮躁的空气弥漫在整个班级之中,大家都摩拳擦掌地讨论着暑假的去向。然后我忽然想到:诶?我居然已经有六年没回过家了?——紧接着就是一股怀念之情向我袭来,然后我就立刻定下了回乡的行程。
家乡是一个不算多大的岛,我很喜欢这里的天空——因为你看,即使是现在,也有着时而飞过的水鸟向我打着招呼。不过无论海还是空,终究不是我此行的去处。
正当我在发呆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一边向我招手一边跑来的身影。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面前这个就是我的妹妹,月。六年没见,她已经变……诶,怎么没什么变化?
「我回来了……月,那个啥,几年不见,很高兴你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
她在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紧接着啊的一声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个,哥哥,我还是有在长高的哦?我真的还是有在发育的哦?这两年我仔细地测过了,明明涨了两厘米哦?」
「……不对,什么啊!为什么我和哥哥一见面就必须得辩解自己的身高啊!六年没见就没有什么别的要说的吗!」
……虽然她慌张的样子很可爱,不过这个话题确实该结束。因为我们的确有更应该说的话。
「我回来了……我好想你。」
「……嗯,我也是,我也好想你。欢迎回来。」
海浪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着。我们默契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路上说的话我已经记不清了。
「好诶,到家了!」月这么高声宣告着。我提着行李箱跟着走进了门。屋里的陈设还是令我怀念的样子。
「哥哥的房间在那边哦。」她拿出手指向了一个房间的方向。
我走进了房间,呜哇,好多灰尘,这里真的有在打扫吗?嘛算了,今天就这么凑合着睡吧,等明天再打扫。回过头去,月用一种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我,可恶,这不是骂不了她了吗。
收拾完走出房间,我问道「那个,我们什么时候吃饭?」
「……啊,还要吃饭哦。」您平时到底过的是什么生活啊?
思考了一会,月歪头指向一个箱子。
「那个箱子里有方便面,哥哥要吃吗?」
这个实在是有点离谱了吧?这么想着,那天的晚饭最后还是不出所料地变成了我做的。
「哥哥,再来一碗。」
这是不是第三碗了?嘛不过她吃的高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又给月舀了一碗饭,然后她又一脸幸福的样子大快朵颐。……我都对自己的厨艺有点自满了。
第二天早饭吃到泡面的时候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三题故事吐槽点评-1
文/Acheron
题/钟声、消防栓、酒店
1
钟声响了。
我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眼前的监控。
可能永远都要这样了吧。
暴乱随着钟声如潮水般涌起,街上的军警拿着水枪接上了消防栓,用高压的水柱镇压人群。
我在人群中寻找一个人影,每次她都在的啊,那这次呢?还好,她在,她跟着人群走动,手中高举着横幅。
横幅上写的字,我有些看不清,但无非就是些什么“还我自由”之类的。
“自由”吗?她怎们会相信这种谎言,遥不可及的东西啊。
这诺大的座城市里,什么都有,却唯独没有自由。
偏偏要出编造一些不可能获得的东西做什么呢?
我趴在办公桌前沉沉睡去,太无聊了。
这些人我们也要拯救吗?
是钟声把我吵醒的,我没有继续看监控的兴趣,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大衣走出来屋外,外面下着小雨,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冰冰的。
这一刻,我似乎获得了所谓的“自由”。
忽然,一把小刀从后抵住了我的脖颈。
我转头一看,是那个女孩。
她怎么来了?有变卦啊,那挺好的。
“你就在这里看戏?事不关己吗?这就是你们管理者的工作?看着我们表演,为自己的生活添加乐趣?”她的话里带着刺。
“我们……是我们吗?是我吧。”
“你口口声声说要拯救我们,却连自由都不给予我们,拯救又在何处呢?”
“你所说的自由为何物呢?”
“生命的自由,我们爱这世间的一切,可我们终要与它们告别。”
“那好啊”
我握住她的手,割开了我的喉咙。
血液飞溅再地上,在她手上。
我倒了下去,看着那些涌过来的人群。
真好啊,可以换种生活了,可何时能结束呢?
2
钟声再起,我从床上爬起。
总算有点变化了啊。
我打开了门,街道上人挤人,远处的军警已经举起了枪。
真可笑啊。
我在这里能做些什么呢?是谁在看这场盛大的演出呢?
我小心翼翼的走在街上,隐藏着自己的面庞。
我知道没用,她还是会看到的。
救赎之道在何处呢?
空气中流露出躁动的气氛,人们的喊声排山倒海,一阵高过一阵。
他们的热情真是高涨啊,每天日复一日的这样有何用呢?
我也不想啊。
那把刀好像还插在我的身上,喉咙还在隐隐作痛。这也是唯一证明我是我的方法了吧。
突然,我被人群举了起来,一个男人高深呼喊着:
“看呐!那个年轻人。”
“他的身上都是被那些管理者殴打的伤痕。”
“现在虽然会流血,但是我们将取得更大的胜利。”
“我们的功绩将会被后人铭记。”
“为了新的世界!”他高喊着。
“为了新的世界!”人群附和着。
但人群随即把我抛弃了,我躺在消防栓边,水管里漏出的水缓缓流到了我的脸上。
我的眼前模糊了,钟好像又响了。但或许是我听错了吧。
救赎又在何处呢?
救赎就在汝等自身吧。
3
钟又响了,这次,我没有躺在床上,更没有再办公桌前。
而是坐在沙发上。
挺好的。
我在一个我没来过的酒店房间中,这里的气息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或许我之前来过了,又离开了吧。
墙上有几个金字:
“你纵然赚得了全世界,却丧失了自己,为你有甚么益处呢?”
——路加福音9:25
再往前看是:
“爱惜自己生命的,就失丧生命;在这世上恨恶自己生命的,就要保守生命到永生。”
——约翰福音12:25
我向前走,走到了一个圆形的卧室,房间里很亮,身后的门随着我的进入重重的关闭。
这里本身就是一个牢笼,加一个毫无存在意义的门做什么呢?
我又见到了了“他”,我抽出了仍然插在脖子里的刀,刺向了他,幻影碎了,世界分崩离析。
我好像化作了一缕清风,飘行在世间,所过,寂寥无声。
该回家的孩子们呐,回家去吧,有人在等你……
笼中鸟,何时飞?
坠向大地,乃得归!
君不睬,吾之痛:为君困,久此地。
君不解,吾之苦:为君囚,无尽期。
众生悲,陷囹圄:人人困,无欢嬉。
君言爱,实非理:以己意,蔽众息。
钟声起,人群沸:而君坐,若泰山。
利刃落,吾血尽:以此警,始回心。
轻风起,随风散;自由至,终无憾。
钟歇时,人寂静;救赎降,喧嚣止?
4 “他”的视角
我是这里的创造者,为了留住她,我创造了这里。
我用了全部的生命创造这里,只为了留住她啊。
我将她唤到那酒店当中,想用生命留住她。
可她向往自由,从不在我身边久留,就连这次也是。
不过没有关系了,我也不会在她面前出现了,不知她在何时能想起我呢?
为了让她不那么孤寂,我创造了那些人。
可又或许,我从不把他们当人。
他们的暴动是多么可笑啊,不过是蝼蚁罢了。
这里没有人会受伤。
但她例外。
我用钟声重启这个世界,有时也会适当清除她的记忆。
过多的记忆,只能是累赘。
可是这次,我看到了她的伤口,因我之故,她才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我好像害了她。
我便用这个世界的覆灭,我的消亡,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仪式。
她将成为救赎,就如她和人们所说。
“可是好人啊,还是要有坏人的映衬的”
“那就让我当那个坏人吧。”
“你是救赎者,你是应许者。”
“从此以后,必将有公义的冠冕为你留存。”
“你或许注定属于这世界山川河流,雪山草原,而不会被一个人困于一隅,平凡的过着。”
“我上穷碧落下黄泉,费尽所有心思,遍寻天涯海角,也没能挽回指尖溜走那缕风。”
“抓不住的就放手,让她吹走吧。让风刮过原野……让她回家去吧。”
永别了。
编辑 T:那我先来说吧,这一篇我第一反应是鉴证文。
编辑 Z:细说。
编辑 T:就我读了大概前半段,我就不想读了,因为给人一种要见证的感觉。但是后面还是读完了
编辑 Z:嗯。那他到底有没有见证呢?我觉得未必没有。
编辑 T:所以这里我很奇怪,这个暴乱我觉得很莫名其妙。我觉得应该可能会有一点,但不是他的侧重点。
编辑 Z:显然不是侧重点。
编辑 T:这样就是设定bug了。他的意思好像是,有人提出缸中之脑一样的设定,大家全信了,开始暴乱。所以这个暴乱我认为莫名其妙没有必要,而且对推进剧情也起不到什么显著作用。
编辑 Z:也就是说结构上没有用。其实我觉得对于人物塑造也没啥作用。
编辑 T:对。
编辑 Z:呃不过重点不在这里,我们来说一下后边的部分吧。
编辑 T:我觉得他只是想要写一个热闹的场景,以及在热闹的场景中推进故事的主人公,但是写得怎么说呢,有点不顺。后面的部分,我觉得这个轮回有点套公式。然后这个故事设定我一直没懂,无论是奇幻类,还是说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都说不通。然后这个人的理念又特别的蠢,“可是好人啊,还是要有坏人的映衬的”,这句话看上去很帅实际上莫名其妙。
编辑 Z: 这个嘛,确实。如果故事性不足这个话很难撑起来。你就比如,入间人间,他写什么「幸福的背景是不幸」,但是他可以用完整的设定撑起来。
编辑 T:对,说到完整就不得不说说这个故事的设定。——然后可能有一些宗教内容我没有了解过,这方面有什么高论另说。这个轮回公式套得并不好,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要写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个轮回,我到最后都没看懂人物之间的关系。假设我没有看懂,不是我的问题,那我觉得,问题在于设定松散,一些语言描写没有把事情写清楚,这种。我不知道能不能用意识流来形容,但我感觉质量并不算高。我从觉得这篇文章在鉴证开始到读完整个故事的最后,这篇文章自始至终给我的感觉是“这个好像很帅,写一下”,“那个好像很帅,写一下”,这种没什么逻辑就套在一切的无谓设定。
主线-2
「起床了!起床了哥哥!已经七点了哦!」
说真的,我想死。从小就觉得岛上的人有点过于有活力了,但是暑假七点钟起床到底是什么习俗?
还是当没听到睡会回笼觉吧。这么想着,我突然意识到喊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了。
……喂喂,这是恶魔啊,恶魔在向我袭来啊。
恶魔终于到达了床前。她到底想要干嘛?我睁开眼想看看情况,发现她正和我四目相对,带着阴谋得逞的得意表情。
「早上好啊哥哥。我就知道你在假睡!起床啦!再不起床要没有广播体操做了哦!」
……唉唉,可恶,最后我还是被揪起来做了广播体操,还集了一个印章,我今年是小学五年级吗?嘛,不过多集几个印章好像就可以兑换礼品了,果然下次还是再来一次吧。
「果然广播体操最棒了,对吧哥哥?」
不,说实话,我真的只是被迫做的,只不过明天让我再来做一下也不是不行。
月说着就绕到了我的面前,回头,露出了笑容——在我看来是遇到猎物的神情。
「呐呐哥哥,既然终于回来了,要不要陪妹妹久违地出一次门?」
出门啊,出门。看看妹妹可怜的神情,我觉得世上不存在会拒绝这种邀请的哥哥的,所以并不是我想去,这只是历史的必然罢了。
于是我被半推半就地拉上了大街。然后月拉着我直奔超市。
「那个,我想问一下,一般来说逛街会直奔超市吗?」
月狡黠一笑。
「啊,这个啊,其实我只是想让哥哥帮我提东西所以把你叫来的,真抱歉了★」
……拳头硬了。
「不过不会让哥哥白干的哦?我会给哥哥报酬的,嘿嘿。」
报酬。嘛,考虑到从小到大月送的礼物并没有让我失望过,我姑且相信她一下,就一下。
从扶梯向下,月拉着我的手开始飞奔。时速是多少啊,实在有点恐怖。然后当我再次睁开眼便看到了眼前满是杯面的景象。
「所以你要来就是为了在这里买杯面……?」
月重重地点头。
……回想起昨天家里那箱泡面的景象。
「我好像找到了你这几年一点没长的原因了。」
「……一点没长?」
「哥哥,脾气像我一样好也是会生气的哦?我应该说过了吧?长了哦!明明就长了!」
确实,长了两厘米,我记着呢。
「……这样吧,暑假我回去之前的饭就由我来做。别一天到晚吃这些垃圾食品了。」
妹妹听到这句话,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真的?」
「真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耶!!!」
呜哇,我的耳膜。这里是不是其实是公共场所来着,不过周围看上去没什么人,仅有的几个人好像也没注意到我们,算了。
「那我们就没什么要买的了吧?回去吧。」
「诶,我不是说了吗?还有要送给哥哥的东西哦。」
还有这事。
「嘛,我本来是想要送些饰品什么的。不过哥哥好像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然后我又想了想。」
「哥哥想玩的最新发售的游戏,我买回家了,下次我们一起玩吧?」
说完,月便加快脚步,远远甩开了我。
……这个礼物好像真的不错。
原创-1
文/UniGravity
我认识小 R 已经有好几年了
已经忘记是如何认识的,不过我们经常在街角的一家咖啡店碰面。
小 R 是一名研究员。小 R 毕业于一所普通大学,但他有着非同一般的聪明才智。“那是因为高中三年我有两年都在学信息竞赛。”
信息竞赛?我只在遥远的初中时接触过,早就退役了——或者说从来没有成为过正式选手。小 R 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高二的最后那次省队选拔,D1T2 是一道括号序列题。当时我花了 3 个小时终于做出来了,这个分数应该是能进省队的。”
“但是比赛结果是,这一题我获得了 0 分。”小 R 扭头看向窗外,“不知是不是越界原因,每个询问中我的代码都会挂在
“我的代码输出了 )(
...”但是这玩意根本不是合法括号序列啊,我想。“...出题人在每个测试点都放了一个这样的询问。”那么接下来... 小 R 估计没进省队啊... 真遗憾...
“...不过现在这些事都过去了。最近研究遇到了一些瓶颈,”小 R 放下手中的杯子和我说,“但是已经和我无关了,我马上就要被调到其它部门了。”
那么,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见到小 R 了吧...小 R 具体在做什么研究,他还从未和我说过。
“反转... 如果当时我的代码没有输出 )(
,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呢?”小 R 似乎在自言自语...
但我听到了。反转。小 R 还是想着那道几年前的题目吗...
反转了又能怎么样呢?反转后难道不是和反转前完全相同... 吗?
等等。
脑中浮现出两个括号 ()
。反转... 意识中两个括号发生了复制,副本移动到旁边,然后里面的两个括号交换了位置。
现在是 ()()
了... 吗?
另一组括号变红,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串我无法理解的内容。我尝试删除出错的那组括号。再来一次。
我先移动了靠中心的 )
。)
穿过脑中设定的对称中心后,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施加于括号之上。
这股力量正在尝试让括号自己翻转。但我坚持住了。括号没有发生移动,平移到了自己对称后的位置上。第二个括号也是一样。
原来最后的结果是 ())(
吗...
“你说的对... 有些东西是可以被反转改变的。”
反转。这就是小 Reverse 一直在进行的研究吗。
回过神来时小 Reverse 已经离开了。没有道别。我再也没有见到小 R。
我还是经常来到这家咖啡厅,在我对面的座位一直都是空的。我似乎在等待什么——没有结果的等待。
突然,手机响了。我收到了来自小 Reverse 的一条消息:
谢谢你...
以及,有反转。
。了去下续继再会不转反,及以
...你谢谢
:息消条一的 esreveR 小自来了到收我。了响机手,然突
。待等的果结有没——么什待等在乎似我。的空是都直一位座的面对我在,厅啡咖家这到来常经是还我
。R 小到见有没也再我。别道有没。了开离经已 esreveR 小时来神过回
。吗究研的行进在直一 esreveR 小是就这。转反
”。的变改转反被以可是西东些有 ...对的说你“
...吗 )(()
是果结的后最来原
。样一是也号括个二第。上置位的后称对己自了到移平,动移生发有没号括。了住持坚我但。转翻己自号括让试尝在正量力股这
。上之号括于加施量力的大强股一到觉感然突我,后心中称对的定设中脑过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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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中靠了动移先我
。次一来再。号括组那的错出除删试尝我。容内的解理法无我串一了成形,起一在错交,红变号括组一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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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括个两出现浮中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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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目题的前年几道那着想是还 R 小。转反。了到听我但
...语自言自在乎似 R 小”?呢了样一不就是不是,()
出输有没码代的我时当果如 ...转反“
。过说我和未从还他,究研么什做在体具 R 小...吧了 R 小到见次一后最是就这许或,么那
”。了里这开离要就能可我,后之功成“,说我和着笑子杯的中手下放 R 小”,利顺算还的行进究研近最。了去过都事些这在现过不...“
...害厉真 ...吧牌金了拿计估 R 小 ...来下接么那”。问询的样这个一了放都点试测个每在人题出...“。想我,吗了对出输巧碰况情界边好气运是来原”...()
了出输码代的我“
”。个这判特有没也我现发我但。上问询的
”。的队省进能是该应数分个这,了来出做于终时小个 3 了花我时当。题列序号括道一是 2T1D,拔选队省次那后最的二高“,口一了喝啡咖起拿 R 小。手选式正过为成有没来从说者或——了役退就早,过触接时中初的远遥在只我?赛竞息信
”。赛竞息信学在都年两有我年三中高为因是那“。智才明聪的般一同非着有他,学大牌名所一于业毕 R 小。员究研名一是 R 小
。面碰店啡咖家一的角街在常经们我过不,的识认何如是记忘经已
。了年几好有经已 R 小识认我
主线-3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我走进房间,准备睡觉。……我是不是忘记打扫房间了?
不过仔细一看,房间好像已经变干净了,是不是月趁我不在偷偷打扫了?
我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要结束了。
……响起了敲门声。看来今天还没有结束。
「请进。」
「哥哥。虽然这非常突然,但是请你听我一个请求。」
……?
「……今天能让我睡在哥哥的房间吗?」
「驳回。」
「诶?为什么?明明以前还可以的啊?」
「我不太清楚你说的是多小的时候,反正不行。」
「诶?让我来嘛!让我来嘛让我来嘛!」
说实在的,我人生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能真的在地板上打滚。不过这个地板好像刚刚被她打扫干净过,应该没问题吧。
……话说回来,现在这个情况要怎么处置?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
「……就这一次。」
「好诶!」
她立马冲了进来,带着早已准备好的毯子枕头躺在地上。谢天谢地至少她没睡我床上。
「那就睡觉吧。」
我关上灯。
「诶?别睡觉嘛,这么急干什么,来聊会天吧!」
我知道这件事我没有拒绝权。
「……哥哥,回来的第一天开心吗?」
「开心。当然了。」
「呜哇回答得好果断。太好了。哥哥一定要享受这次暑假啊。」
之后是良久的沉默,不是因为无话可说,相反地,月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所以我等待着。
月仍明晰,秒针仍自顾自地移动着。这之后过了有多久呢?沉默终于被打破了。
「哥哥,你听说过吗。」
「什么?」
「阿波罗十三号的登月,失败了哦。」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不过还是顺着她的意思说下去吧。
「啊,我知道,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吧。不过万幸所有宇航员都成功回来了。」
「是啊,本该是这样的。但是那样实在太无聊了。」
「……?」
「我来告诉哥哥真相吧:阿波罗十三号成功登月了哦。然而宇航员们最终遭遇了月球上的某种力量。」
她还在继续说着。
「那种力量,是属于月球本身的,永恒的力量。哥哥听说过嫦娥奔月的故事吗——是与那差不多的东西。它把宇航员们囚禁在了月球之上,永远无法归来,他们在那里取得了永生。我们所听说的不过是掩盖事实的谎言罢了。」
「……那样的话,那些宇航员们很可怜吧。」
她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再次开口。
「不。」
「……与之相反。我觉得宇航员们是幸福的哦。因为他们终于可以永远活下去了。即使那是月亮给予的谎言也无所谓,即使我们无法看到也无所谓。在他们的眼里,他们就是永生的,他们只需要这个事实,就已经足够。」
「……与■■不一样。」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实在太小声,我没能听清。不过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氛不允许我再次询问。
「……不过,这些都是你编出来的东西吧?事实并非如此。」
「……是呢。大概是这样吧。」
她吐出了这几个字。再这之后我们没再说一句话。
三题故事吐槽点评-2
文/querycol
题/暴雨、卡牌、小狗
在这个世界上不乏想将人生比作具象物件的人,或是月亮,或是巧克力,亦或是下水道里的几只老鼠。
我们很难将抽象的完整的人生如此类比,如果拿一幅扑克牌来类比——你永远也不知道对面有几个小丑。
如果说一阵风吹来了秋天,那一场雨便能下来夏天。说到夏天的暴雨,晦暗的天色带来的只能是让人感到压抑的氛围。
大家近些年来总是抱怨梅雨季本来应该有所谓的特有的味道越来越难以闻见,但我知道那并非是真是,要问为什么,因为我,东云悠,正处于五月病中,现在的我只能缩在窗边最角落的位置佯装睡觉,在不得已慢了下来的生活节奏中,樱花香从窗户外传来——这便是我的校园生活,如果要论斗地主便是一张小丑,要论 uno 则是一张红 9。
我所在的中学并不允许携带手机,所以我只能趴在桌子上幻想,复读一些类似「朋友什么的没有意义」之类的话催眠自己,下课铃声一打我拿起伞就往家里面走,一边走一边低着头,地上的水洼映出我的面庞——那不是一个健康的高中生,我知道,但没有人在乎。
如果是动画片的男高中生到现在也该加入什么社团遇见美少女了,但是我们学校没有什么社团,地下社团倒是有不少,但都不过是青春少男少女们度过自己充实青春的名号,每天拿着「推理」啊「侍奉」啊「交朋友」啊一类名号出去团建,不像是我应该度过的。
清风拂过走廊,吹不到我的座位上。
我是在这样一个暴雨连绵的日子碰到了让我高中生活闪闪发光的事物。
那是一个中午,虽说上午刚下完一场大雨,但地上已经干得足以放开手脚奔跑,作为班级边缘人的我要说在教室里享用午餐实在是有些奇怪,如果引起讨论更是麻烦,所以我的午饭常常在外面解决。
大家常说「太阳炙烤着人们」,但我想应该是地面才对吧,我在外面汗流浃背,究竟是太阳的作用,还是地面的作用?想着无所谓的话题,我前往食堂。
路上因为没有穿校服被扣了班级分。
这该死的天气真是热的批爆为什么天气热这么久呢晚上又冷的死明明在湘中盆地却和新疆人一样围着火炉吃西瓜究竟是为什么明明昨天还能穿件卫衣凭什么今天中午已经只能穿短袖了我快热死了学校不给点好处抓个穿短袖一小会没穿校服的可怜边缘人抓着扣分究竟是凭什么我平时生活已经很难过了现在又给班级扣分雪上加霜在班里的地位又要降低想着这些事情被留下来食堂的辣椒炒肯定又没了就算还有估计又要被现充集团插队去死吧学校去死吧边缘人们去死吧现充集团去死吧跟我抢辣椒炒肉的王八蛋们。
我对学校的规定意见不大,毕竟是规定,但辣椒炒肉可能没有了让人很沮丧。
没打到辣椒炒肉的我加了两块兰花干,随便找了个位置嗦起粉来,突然有人轻拍我的肩膀。
「同学,可以请你离开一下吗?」
我心里一颤,属于我的完美高中生活终于要到来了吗,这种无意义的搭话,这种没道理的对白,这种素质低的问询,我的背后除了美少女没有别的可能,这是我的传奇的开始吗,这是我未来世界的起点吗,夏日第一阵凉风吹到了我的座位上,尽管那是食堂座位,我满怀期待地端起碗回头——怎么是男的,还是那种最喜欢享用青春的。
我再往两侧看,突然一道金光晃到了我的眼睛,那是什么,是犬系美少女吗?好像不注意到就不存在的动画片一样,当我的目光投射至她的身上,她身上的清香便传了过来,太阳炙烤着地面,地面炙烤着人们,像她这样的美少女炙烤着太阳,辣椒炒肉牵着筷子牵着她缩在筷子里的手,恰到好处的笑容牵动着人们的心弦,新海诚借来的风把他乌黑的齐肩长发扬起,给周围一阵好心情。
我们的食堂每两个座位之间有隔板,我识相地站起来做到他们的对面,默默地闻着美少女的体香吃了四块兰花干。
我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他们来自一个叫做桌游部的地下社团,美少女叫石川樱,男的叫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我也不在乎。
话说明明大家都是中国人为什么名字都这么像日本人啊。
又是没有下雨的一天,我在地下车库中参加桌游部的入部考核。
「东云同学你玩过啥桌游?」
「uno,还有我姓东。」
「还有呢东云同学?」
「uno(村规1),说了我姓东。」
「你除了 uno 没玩过别的吗东云同学?」
「说了我姓东啊!!!!你们怎么搞的???」
不可理喻的学长正在对我进行没有道理的拷问。
「嘛,毕竟东同学的名字也太像日本人了,的说。呐,你觉得呢?」
「搞什么啊石川同学你根本不只名字连口癖都在学日本人说话吧??」
「我姓石啊拜托」
「怎么又变成台湾腔了???」
「不要在意嘛,你真的不玩什么桌游吗,像是一些最近比较新的之类的,和朋友一起聚会什么的也可以玩呐……」
「我没什么朋友……」
「你通过了!!!!!」
一旁的男学长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从哪里摸出一个礼炮扯开。
虽然不是很懂但毕竟也是加入桌游部了,因为是地下社团所以并没有社办,而是每天中午选择回家的同学在路边随便找张桌子展开每日活动,而我们桌游部的所谓社办就是在 711 旁边的一张小桌板。
「呐,东云……东同学,来玩斗地主吗」
「我他妈,我不想再玩斗地主了,我操」
虽说是地下社团但是社员只有两人,我加入后变成了三人,说到三个人能玩的牌,那自然就是斗地主了。
当然,还有斗地主(村规1),斗地主(村规2)诸如此类。
据说在我入部之前他们玩了很久的小猫钓鱼,真是辛苦他们这样还一直进行社团活动了。
我的水平很菜,每天就是被他们两个吊起来打然后像个傻逼一样笑,玩游戏一直输那肯定是很难过的,但能和她在一起就足够了,她盯着手牌我也盯着手牌,她时不时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看着我,我赶紧又低下头去,这样来来回回好几轮,好像活塞式抽水机,如果说要抽出来什么水那便是学长吐槽时喷出来的口水。
「不是你们他妈的在一起吧我操你妈的别他妈腻腻歪歪了」
「「诶不是你有病啊?」」
我和石同学同时骂道。
「他妈你们他妈的我操」
学长没说完就放弃了,趴在桌面上打着桌板。
「东云你看过轻小说吗?」
「看。」
「看些什么哦」
「嘛,我只看些动画化过的作品,《满怀美梦的少年是现实主义者》啊,《败犬女主太多了》啊,这种。」
「我寻思着他妈的我们在这里斗地主小猫钓鱼快要死了,我们干脆创立轻文学部吧,写点东西看看书不比他妈每天在这里消磨时间来得好。」
我闭口不言,看向石川,老实说我对桌游和轻小说的兴趣没有那么大,主要是石川同学在这里散发着光芒,我只是有着趋光性的小虫子。
石川打着牌没什么说法。
学长真的去创立轻文学部了,创立第一天就发布了部刊,结果因为有人在课上看,轻文学部遭到封杀。
但想要封杀地下社团是不可能的。
我来到 711 享受着冷空气带来的快感,等着石川同学来和我决斗。
但石川同学今天没有来。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我趴在那里敲着桌子旁——不知不觉我也学着学长一起消磨时间了。等到下一个记忆点,学长带着石川同学来到了桌游部的社办。
那是一纸申请,退部申请。
石川同学决定去轻文学部了,好像她读过不少的轻小说,作为难以压抑住创作欲高中生,石川同学决定从桌游部退出加入轻文学部。
于是我也加入了轻文学部,毕竟也不是完全没兴趣的内容,而且石川同学也在。
难以想象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聚在一起的三个人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身份切换了两次,我们现在正作为「轻文学部」活动着。
「我操你他妈看没看那个终末停滞委员会」
「没看,连动画化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滚吧你这臭傻逼,你还好意思说你是轻文学部的部员吗??我要开除你!!!」
「嘛有什么好吵的,我也没看过哦」
「石川同学没问题,东云同学滚吧」
我已经懒得吐槽姓氏了,也懒得吐槽过于神经质的社团活动了。
还有一个月学长就要去高考了,不过他好像成绩还挺靠前所以没什么问题,每天还是和我们扯皮,但为了照顾他我们的社团活动时间也在压缩。
我和石川同学的互动也增加了,遥想两个月前我还在教室里面青春伤痛,现在也变成享受日常生活的现充了。
等到学长高考之后能参加活动的时间也变长了,我们整体活动的时间也会变长,相对的,我和石同学在一起的时间也会变长呢,真是美好的未来。
在一阵伤感的氛围中学长毕业了,我们也升上高二。
学长抹着热泪跟我们告别,我们抹着热泪跟他告别。
未来已来啊,未来已来,我们和学长拥抱,这是轻文学部平淡普通的日常,过去,现在当然也包含未来。
自从高二开学,石川同学就很少来社团活动了,虽说我每天在社办读着轻小说也颇有趣味,但没有石川同学在这里还是没有那么开心。
我的日常好像恋爱喜剧一样神奇,若干个本来不应该发生的奇迹杂揉在一起组成了现在的我的生活,作为恋爱喜剧自然需要一个句点,寒假的第一天,石川来参加了社团活动——每个时间节点她都一定会来。
「嘛,东云同学,我来了」
「嗯,我知道你会来的」
然后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毕竟是冬天,我们两个的脸都冻得通红。
虽然没看到月亮,但是说句「今天月色真美」总是好的,文雅不失气质。
「今天月……」
「我是来递交退部申请书的」
她这么说着,放下一张纸便走了。
干燥的冬天很难看到那么大的一场雨,一般都会变成雪落下,但全球变暖之类的原因,亦或者是轻小说恶趣味的作者安排,一场暴雨从天空中落下。
我懒得打伞,直接在雨中走回了家,脸上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害羞,亦或者是委屈,亦或者是后悔,亦或者是自责,显得整个通红。
我第一次见到她,觉得她就好像犬系女主角,这么看来像犬系主角的究竟是谁呢?是我吗?是这样一条落水狗吗?是这样一条丧家犬吗?是这样一条路边的野狗吗?
我感到一阵眩晕。
毕业的时候,学长向我发来喜讯,说石川同学和他交往了。
人生好像和这个世界打扑克牌,两个小丑组在一起可以敌过所有牌型,但你根本不知道对面的手牌中有没有小丑,小丑又是谁。
而我,不过是一张小王、
作者访谈
编辑 Z :是在三体故事里很少见的恋爱喜剧啊。
作者 :有一定道理,因为恋爱喜剧需要的剧本太长了。我在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没法回头了。
编辑 Z :这玩意是可以写的很长的啊,时间不够用而已。
作者 :就是因为三题故事时间不够用,所以可能不适合写这个。我觉得我会考虑未来把他的结尾续成正儿八经的恋爱喜剧,上哥群周刊试试看。
编辑 Z :反正这一篇真给我读乐了,我感觉三题故事很缺快乐这个要素。
作者 :我把我攒了三四个月还是多久的段子都砸了进去。对于后边那句话,相比起这种喜剧形式,写一个悲剧更容易打动人心。不,也不一定要是悲剧。
编辑 Z :写坎坷和挫折更好是吗。
作者 :可以是这个意思。很多人很想做到震撼的效果,但是如此篇幅结果很难尽人意。
编辑 Z :我觉得三题故事未必非要震撼才是王道,如果一个作品能让人会心一笑也不错。
作者 :话又说回来,和我的另一篇三题类似,这个故事其实有点有头无尾。
编辑 Z :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
作者 :不是留白而是硬写,所以结尾很生硬。一般的恋爱喜剧不应该结尾这么早,但是再给我篇幅我也没自信能够写出流畅的日常。有点上不去下不来。
编辑 Z :确实感情线不太清楚。
作者 :我在创作的时候完全不懂为什么要互相喜欢,但是我知道他们得恋爱,所以我留了点痕迹。但是为什么呢,我也没想清楚。
编辑 Z :就是少了点东西吧,比如……
作者 :契机。的确没有剧情结点,我在动笔之前的思考只到入部以及早早决定好的结局。
主线-4
后来我又咀嚼了几次月说的有关阿波罗十三号的话,不过我还是无法理解她的用意。——也许本就没有什么用意,只是她随口胡诌的话,没有必要当真。这样想着,我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在那之后,这是月在某天突然对我发出的邀请。
「哥哥。听我说。今晚有流星雨哦。」
「诶,真的假的,你听哪里说的?」
「电视啊,是电视里哦!电视里报道说有流星雨,那肯定就是对的了!所以哥哥,晚上来看流星雨吧!」
「……这个主意还不错诶。好啊,我们去吧。」
「然后哥哥你看,既然要看流星雨,那当然就要烧烤了!」
这是哪来的结论?
「……啊,哥哥的表情在说这之间有什么关系。你听我说哦,我们跑到旁边那个山丘上,铺上毯子架个架子开始烧烤,然后还能看到流星雨,氛围是不是立马就来了?」
……好吧,我好像能理解到这个。
——以上就是我被妹妹说服跑到这个山丘的全过程。
当我跑过来的时候,月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了。我把炭引燃,橙红色的光芒迸射出来。
——然后这是过了一会的光景。
「肉哦!哥哥,你看,肉烤熟了!」
每当一片肉被烤熟,月就火急火燎地夹起来吃掉,这家伙的胃是无限大吗?
她吃的好高兴我不太想打扰她……但是我有点饿了。
「那个,能给我留点肉吃吗?」
「……诶,啊啊,哦,这样啊。」
她看了看自己的盘子,又看了看我的,露出带有歉意的尴尬表情。
「——啊。」
月夹起一块肉,喂到我的嘴边。
诶?这是在闹哪样?我妹妹喂我东西吃,真的假的?
「……那个,我觉得你差不多应该接下来吃了,不然它要凉了哦。」
……确实,我抓紧咬了一口,话说回来这个真好吃啊,不愧是我们烤的肉。
——而就在这个时候,与烤炉的光不同地,一缕白光从天边闪现出来。
「流星雨!」
我向着月喊道。月也回头看向天空。
「呜哇,是流星雨啊!好漂亮啊。」
……是啊,好漂亮啊。
划开天穹的白色尾迹,散落开的流星将要去往何处呢?
「……真希望它们永远不要离开。」
我不禁这么说道。
「……啊啊,是啊。」
月这样回答道,我们不知不觉靠在了一起,面对着远方的流星。
……许个愿吧。
——希望我和月这样的生活,能永远地持续下去。
「……话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们前几天是不是到了个游戏来着?」
一天早上,我这么向月问道。
「啊,是有哦,哥哥,今天要来玩吗?」
……我的妹妹哦,在你邀请我的时候,还不知道接下来你会面临什么吧。毕竟你哥哥的游戏技术实在高超,等会还是放放水吧。
「——来吧!」
「呜哇,哥哥莫名其妙地亢奋起来了。」
月很快装好了游戏机,按下了启动键。屏幕开始发出白光。
「来吧!月!」
我大声喊道,按下了开始键。在此之后,我立刻在游戏里冲到了月的面前,按下攻击。
……诶,怎么她完全不躲的。她的血条已经要见底了哦?
「那个,月,莫非你其实完全不会玩格斗游戏吗?」
「诶嘿★」
……唉。
「你听好了,你按下这几个键就可以移动,然后这样就可以跳,然后……」
不知不觉我已经坐到了月的背后手把手教她,她也慢慢学会了基本操作……虽然很蹩脚就是了。
果然还是不要和她玩格斗游戏了,这么想着,我们后来又尝试了一些别的游戏,不过月都打出了全面的灾难级操作。而我不得不抓着她的手一点一点教她玩每个游戏。——不过即使如此,令我以外的是,我还是觉得今天玩得很开心。
杂谈
文/听雨
大家好,我是布林卡特,这里是爆炸化学的第一期。
为什么叫「爆炸化学」?
这个系列并不属于严肃的合成科研,所以实验中可能会有一些相当炸裂的操作,包括但不限于:
- 用筷子当玻璃棒
- 烧杯用塑料材质的
- 将草烧成灰来获取钾
- 用洁厕灵代替稀盐酸
- …还有更多。
本系列的宗旨,是做一些比较有意思的化学实验,不追求实用性,而是尽可能家常化,在家中也能重复。
但是必须强调的是,一定不要尝试服用任何你制备出的化合物。
一般情况下,你能买到的化学品都是分析纯的,而这个纯度的化学品一般也会含有一点点不反应的杂质,但哪怕是这点杂质都有可能玩死你。
所以说,除非你能保证你的材料是食品级的,否则还是不要吃你做出来的东西好。
接下来我们来到这一期,这一期我们将要制备三样东西:
- 磷酸钠盐散
- 氯化钾
- 氢氧化铝 & 氢氧化镁
那么,我们开始吧。
磷酸钠盐散
磷酸钠盐散是一种医学上比较常用的药物,属于泻药的一种,有柠檬味,很好喝,制备方法也非常的简单。
制备方法:
-
将
20.6g 磷酸和12.7g 碳酸钠(就是苏打)溶于水中混合,搅拌直至彻底溶解。 -
此时你就会得到一杯里面有
26g 磷酸钠盐散的溶液,接下来将其变为固体就不难了,留给读者作为课后习题。 -
此处给出一种方式:将其放入蒸发皿(没有也可以用坩埚,或者盘子也行)中,点火加热直到沸腾,当开始结晶时关火,用余温加热蒸发,然后你就会得到
26g 固体磷酸钠盐散。
原理解析:
-
因为磷酸属于三元酸,他的三个
H^+ 离子可以逐步解离直到反应完毕,所以磷酸和物质反应时可以分解为磷酸根,磷酸氢根和磷酸二氢根,分别为PO_4 ,HPO_4 和H_2PO_4 。 -
而在这里,生成物使用的是哪种酸根完全取决于物质比例,在这个例子中:
-
当磷酸和碳酸钠摩尔比为
2:3 时,会生成磷酸钠,二氧化碳和水,反应方程式为:\mathrm{ 2H_3PO_4 + 3Na_2CO_3 \space \xlongequal\space Na_3PO_4 \ + \ 3H_2O \ + 3CO_2 {\uparrow}} -
当磷酸和碳酸钠摩尔比为
1:1 时,会生成磷酸氢二钠,二氧化碳和水,反应方程式为:\mathrm{ H_3PO_4 + Na_2CO_3 \space \xlongequal\space Na_2HPO_4 \ + \ H_2O \ + CO_2 {\uparrow}} -
当磷酸和碳酸钠摩尔比为
2:1 时,会生成磷酸二氢钠,二氧化碳和水,反应方程式为:\mathrm{ 2H_3PO_4 + Na_2CO_3 \space \xlongequal\space 2NaH_2PO_4 \ + \ H_2O \ + CO_2 {\uparrow}}
-
-
这里我们需要的是磷酸钠盐散,它由
21.6g 的磷酸二氢钠和4.3g 的磷酸二钠氢组成。 -
所以我们需要控制一下磷酸和碳酸钠的量,让大部分磷酸被中和掉
1 个H^+ ,小部分被中和掉2 个H^+ ,这样我们就可以达到我们的目标产物了。 -
因为我不太会算摩尔量,这里就不献丑了,直接上结论:我们需要摩尔比为大约
1.75:1(磷酸:碳酸钠) 的反应物就能恰好合成出这个比例的生成物,重量比为1.62:1 左右,转化率在77% 左右,再根据我们需要的生成物总质量,就能倒推出我们需要的反应物质量。
现在你合成完了,如果你觉得你合成出的产物没问题的话,就把它吃掉吧,感受一下你合成的产物的效果。
毕竟,如果忽略掉副作用的话,它还挺好喝的,不是吗?
(开个玩笑,千万不要尝试服用,你的试剂纯度可能不够,就算试剂纯也很难保证你的器材足够干净)
氯化钾
氯化钾…我也不知道他能做啥,似乎是可以补充体内失去的钾来着,直接上方法吧:
制备方法
- 将
92.7g 碳酸钾放入烧杯溶于100g 水中,逐渐慢慢加入489g 10%盐酸混合,生成100g 氯化钾。 -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这个反应不太容易制备出非常高纯的氯化钾,因为我们追求家庭可操作,所以要尽可能的将盐酸中和掉,让其不要挥发,但是这样的话碳酸钾就容易过量,导致成品不纯。
- 如果你想要高纯的话,可以在以上基础上做好通风措施,持续滴入盐酸直到气泡不再冒出,然后直接蒸发结晶提取,此处不再赘述。
原理解析
- 一个非常简单的复分解反应,碳酸钾+盐酸生成了氯化钾和碳酸,碳酸再分解成为水和二氧化碳。
- 化学式
\mathrm{ K_2CO_3 + 2HCl \space \xlongequal\space 2KCl \ + \ H_2O \ + CO_2 {\uparrow}} - 因为盐酸本质上是氯化氢的水溶液,在蒸发结晶过程中少量的盐酸会直接飘走,留下较为纯净的氯化钾。
- 这里,我们需要的反应物的摩尔量接近
1:1 ,质量则大约是1.9:1 ,转化率70% ,生成物质量倒推反应物质量不赘述了。一些比较花里胡哨的制备方法
警告:这一章节所述内容全部都是理论,目前没有经过试验认证,我也不建议任何人用这种方式制备氯化钾,看个乐子就好,一定不要尝试,否则后果自负。
- 是时候来到我们爆炸化学的精髓了:运用一些完全不实用的方法制备化学品。我们需要先研究一下氯化钾的成分,包含
K^+ 和Cl^- 。 - 这里我们不妨沿用一下刚才的制备工艺,使用碳酸钾和稀盐酸进行制备,你说这不巧了嘛,碳酸钾
K_2CO_3 就是草木灰的主要成分,而盐酸HCl 就是洁厕灵的主要成分! - 所以说我们就把问题转化成了:如何用草烧出来的灰和洁厕灵制备KCl。
- 先处理一下洁厕灵,主要成分是盐酸、表面活性剂、香精、色素、缓蚀剂、助剂。
- 我们直接倒活性炭进去然后搅拌,因为活性炭强大的范德华力,就能吸收掉里面几乎所有的有机物,里面只会剩下一点香精,无机缓蚀剂和盐酸。然后把活性炭过滤掉。
- 接上蒸馏设备,开始升温,加热到氯化氢和水的共沸点
110 度,此时温度会停止上涨,开始收集盐酸。 - 当温度继续上涨时,说明盐酸收集完毕。此时里面应该只会剩下浓度为
20\% 左右的盐酸和微量的香精,而香精不参与这个反应,可以忽略。 - 接下来开始提纯草木灰,流程不难,留给读者自证。
- 然后,把你获取的产物搅拌到一块,你就能获得纯度还不错的
KCl 。 不过我不建议任何人是用这种方式制备KCl ,因为这毕竟还是太过复杂,还不如买一点现成的。氢氧化铝 & 氢氧化镁
氢氧化铝和氢氧化镁都属于一种碱,这里为什么把它们放在一起讲解呢?因为理论上来说,将它们混合可以制成胃药,中和多余的胃酸,不过我强烈不建议因此服用你的产物,这里仅仅给出制备方式,一定不要服用。
氢氧化铝制备方法
注:因为反应步骤比较多,我就不写详细的量了,可以比较容易的计算出来。
- 将适量的铝放入烧杯中,加入少量的盐酸,浸泡铝,等待铝冒出气泡后再停止冒出气泡。
- 少量多次加入盐酸,直到铝消失。
- 然后往溶液中加入氨水,此时应该会生成沉淀。少量多次加入,直到沉淀不再生成。
- 过滤,用蒸馏水多次冲洗,然后于通风处晾干。
氢氧化镁制备方法
大部分步骤同上,仅细节有少量更改。
- 将镁放入烧杯中,少量多次加入盐酸,直到镁消失。
- 然后加入氢氧化钠溶液,此时应该会生成沉淀,少量多次加入,直到沉淀不再生成。
- 过滤冲洗晾干。
原理解析
- 铝和盐酸反应会生成氯化铝,反应方程式如下:
\mathrm{ 2Al + 6HCl \space \xlongequal\space 2AlCl_3 \ + 3H_2 {\uparrow}} * \mathrm{ Al_2O_3 + 6HCl \space \xlongequal\space 2AlCl_3 \ + 3H_2O} (此处带星号的反应会在一开始发生,因为铝在空气中暴露会生成致密的氧化铝薄膜,所以反应时会先反应掉氧化铝)
- 然后氯化铝和氨水反应会生成氢氧化铝:
\mathrm{ AlCl_3 + 3NH_3·H_2O \space\xlongequal\space Al(OH)_3{\downarrow} \ + 3NH_4Cl} - 因为氢氧化铝不溶于水,所以可以直接过滤后用蒸馏水洗净。
- 镁和盐酸反应会生成氯化镁,然后加入氢氧化钠生成氢氧化镁:
\mathrm{ Mg + 2HCl \space \xlongequal\space MgCl2 \ + H_2 {\uparrow}} \mathrm{ MgCl2 + 2NaOH \space \xlongequal\space Mg(OH)_2{\downarrow} \ + 2NaCl } * \mathrm{ HCl + NaOH \space \xlongequal\space NaCl \ + H2O} 此处带星号的反应不一定会发生,为中和掉多余盐酸的过程。
- 如果以上反应全部发生的话,最后应该会获得不溶于水的氢氧化镁沉淀,和食盐水溶液。将其冲洗晾干之后即制备完成。
一种非常廉价且神经病的胃药配置
- 直接将前两个反应的产物
1:1 混合,然后服用即可,可以中和胃酸。当然相当不建议服用。
这一期的爆炸化学就这样结束了。说实话我中间懒了很多,下一期会比这更好的!
主线-5
「呐呐哥哥,今天再陪我去购物吧?」
……又要买杯面?
「……哥哥的表情在说又是杯面了,这次不是哦,我只是想去商场看看而已。」
「——那我们走吧。」
嘛,既然不是买杯面那就没问题了。我换了件衣服,走到了大路上。
「……空?」
回过头,是一个大妈——啊,这是谁来着?好像是小时候一起玩的某个人的母亲。
「真的是空啊,暑假回来玩了?」
……空是谁?
不对,那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空。我理应知道这一点的。
……?
「……空?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中暑了?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
……可即使如此。有一个瞬间,我明明希望被叫做——
——『月』。
月。回过头看看,只是说这么几句话的时间,月跑到哪里去了?
「……那个,阿姨,你知道,月去哪里了吗?」
「月?」
……令人不快的沉默。阿姨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月可能回家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哦,是哦,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这家伙怎么自己说要出来结果一遇到人就自己跑回去了?真不让人省心。
嘛,不过她以前就不太喜欢和陌生人交流,还是原谅她吧。
——推开了家里的门。灯没有打开。我走进我的房间。
……月躺在地上,和第一天一样地,盖着她的毯子。哪里都没去。
确认到这一点的瞬间,一股睡意向我袭来。我的身体坠落到了床上。然后便不再感受到任何东西。
我刚刚睡着了,所以现在我在做梦。
——我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然而,这个梦并没有醒来。
我并不属于这个梦。
——什么都无法触碰,什么都无法改变,只是观测着,我是这个梦的幽灵。
「呐,哥哥。」
——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回头看去,是比现在还要更加小巧的月的身影。然后还有,和那身影一样小的,我的身影。
——啊啊,这个梦是我的过去。
我们站在一个天台之上——月说过,这里是这座岛上最接近月亮的地方。她喜欢月亮——真的如她的名字一样地,喜欢着。
「你看,这是妈妈刚刚给我买的书!」
我记得的,那是有关一个宇航员登月的故事。里面讲述了许多梦想啊努力啊什么的话题。说实话为什么要给小孩子买这种书?不过月看的津津有味,所以也好吧。
「美国的阿波罗十一号,登上月球了呢。」
——当时的我这样对着妹妹说道。
「……但是十三号却没有。好可怜呢,那些宇航员——明明终于以为能看到月亮了,但是最后却没能。」
妹妹这样子回答。眼中满是失落的神色。
那个时候,只是想要安慰妹妹的哥哥,说了些什么呢?
「……不。你看,也许他们其实登上月球了呢?」
「……啊?」
妹妹当然会感到疑惑,因为事实并非如此。
不过。
「你看啊,也许他们其实登上了月球,只是月球上有某种魔法的力量,让他们无法离开月球。」
蹩脚的故事。但我还要继续讲下去。
「……不过他们也对此感到喜悦。因为月球上真的很美啊,因为无法离开,所以他们也得以永恒地,独占着月球的美好吧。」
……妹妹笑了。
「的确。这样也不错。」
「——阿波罗十三号登上了月球,这样也不错呢,哥哥。」
这样说着,月合上了那本讲述宇航员故事的书。
原创-2
连载/OI的世界崩坏中-第零章
文/明内若理
1
『明理 605分』
中考查询的表上清楚地写着这样的字样,这就是我中考的最终成绩。
今天是中考出分的日子,不知道别的同学现在会怎么想呢?对我来说无论成绩如何,它也只是代表我的初中罢了。只是标志着初中结束与高中开始。
我并未对分数烦恼。而且其实这个分数很理想,起码对我而言绝对不算差。
这样我大概可以把我的愿望实现了。
——————————
对我个人来说,我更加向往的是体验。在别人看来,我不爱户外,节假日也很少和同学出去玩,只是泡在家里不知道做什么。但是其实我的内心并不是希望永远待在家里。
与之相反,我更想要的的是去往更远的地方。
我以前很向往城市,因为在我更小的时候,我常常听说那里有家乡没有的繁华。而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何为楼房,也从未见过真正的城市。
后来则是家长带着我去往县城,我才明白了城市是完全不同于我原本居住环境的地方,那里的夜晚会有灯火通明的街道,而镇子上的街道到了夜晚只能看到几个个体商店的灯光挥洒到空寂的街道上;那里的人们似乎在夜晚也不会止息,而家门附近晚上就只剩几位老人聚集在或昏黄或冷蓝的路灯下聊着家常的话,让人加倍地感受夜晚的空旷与寂寞。
再后来我上了初中,县城已经经常去了,我也大概理解了那种环境是怎么一回事。家乡,几个春夏秋冬都是我见惯的景象。现代的村镇已经不再是贫穷的地方,但也无法深刻感受出这里景色在春去秋来之间有什么变化在里边发生。我生活的这十六年过去,田地仍然换季种植作物,田垄上也仍然坐着耕种的人。我去上学的路上,以及我去往商店的路上,看到的景象似乎就是永远定格在那里,不曾变化,但却宛若剪影在不同时间展现不同色彩。
该说我很有思乡情结吗?大概吧。但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心态大概完全不同。
在这里一直学习生活下去似乎也不错,但我总是对世界有这样那样的好奇。去过县城之后,我更想看一看更大的城市如何。通过网络,我其实可以看得到在其他城市发生的事情与样子,但在电子之上看着属于其他人的故事还是很让人心痒。
我想要亲自去度过新的经历,阅读其他人的故事,因此我想要去更多更多的地方————
————立下这种心思是什么时候,大概是初二那时候吧。在那之后我似乎没有更加认真对待这样的目标,不过只是成为了一个更深层次的愿望沉了下去。 ——————————
等到我再次意识到时,大概中考就到来了。
在中考前,我说服了家长让我去其他地方读书。只是我心里还有一些不安。我明白人与人之间肯定是有差距的,我只不过是在一个小地方体会了生活,觉得人生如此尔尔;但对于更加外部的世界,我心怀好奇但却认为自己不能很好地得到我想寻找地东西。
曾经对城市的向往,渐渐地只能看到但不能感觉得到。为什么呢,我也不清楚。
不,其实我很清楚那就是害怕。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来说,这么想可能正常吧。
但是现在应该是要下定决心了。如果想要走的很远,那么现在就可以了。我已经问过了我的家长与老师,他们的答复都是「自己选」。
对我来说做选择本来就是很难的事情。不过嘛……
我按下键盘。
2
夏天仍未有结束的迹象,但是暑假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
北明州这块地区,其实气候是相当奇怪的。经历完一个九月,热量似乎就已经无法聚集,天气会变得很冷。不只是冷,而且秋冬季也正是一年降水最多的时候,虽然也多不到哪里去。
我想象着今年的我会看到怎样的霜露之秋。
远处起伏的山丘在视野里缓缓向后移动。
八月下旬的一天。我正坐在一辆慢速列车里,看着行驶在夕阳西下的列车窗外山边的风景。我从来没有亲自看过北明州有怎么样地形地势,只是在初中听过地理课上讲述,但当我看到实际的景色,还是觉得这是震撼的景象。家乡那边地处比较偏南的平原地区,而我要去的目的地是地处北部平原的北明州州会。中间要穿过一座座山区。
有的山区旁边有居民房,也有耕地。我看到便会想,是否他们之中有和我一样的人呢?
我中考的志愿报了位于北明州州会地区的北明州第三中学。我看着提前寄到手上的一盒东西。说实话我现在心里似乎放着一块沉重的东西,这让我很紧张。这份不安是哪里来的?似乎说不出来。但是我的确感受到心头的那一点不舒服。
再此之前的几天,我和家长一直在东奔西走地做着准备。相关手续在前天正式通过,因此我会在八月下旬赶去打理东西。
这辆列车会在明天早上到站,虽然距离其实没那么远,但夜间到站对于选择这辆车的人大概没有意义,因此夜间似乎会放慢行驶速度。
因为自己的任性,我已经做出选择了。这是我第一次出很远的门,而且并不是要去旅行,而是去往一种新的生活。是一种我曾经似乎期盼过的生活,我现在落在心上的沉重感似乎就是在慰藉曾经的我。新的生活会从什么情况开始?新的人际关系会怎样错开?现在思考这些似乎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我说不上是因为说这些事『还早』,还是『已经晚了』,但很明确,现在不是规划那个的时候。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休息。
车窗外的景色一片安宁,不知不觉夜幕就从我现在驶向的方向落下来了。我把夕阳抛在身后,看着天上隐隐约约的星星。而后夜幕流动,夕阳的光芒渐渐的淡化进了天边的紫色里。山区里的轨道。这里和家乡一样,同样能够看到满天的星星闪着或昏黄或冷白的光。他们不和月亮一样,他们的光芒太过遥远而不可及,星光不能在地球上会聚到一起,我们便只能欣赏四处散落的光束。
几颗光子跨越了很长的距离传递到了我的眼睛里,这里就是他们的尽头了吗?那我的尽头在哪里?我会花上几百万年的时间让他人知道我的光芒吗?我不知道答案如何,但是我肯定在目的地之前是一段漫长的路。这样的路会走向哪里,这是我现在似乎还不能决定的问题。但我知道他会去往我们无法预测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我马上就要踏上新的旅途了。为了莫名的目标,或许还带迷茫,但我已经不得不接受了。
看着景色思考这些,我的心境渐渐平静了下来。
车厢平稳地行驶,夜幕也安静地在天上流淌着。星光闪烁在我眼中,渐渐地化成了梦中的第一缕光彩。
主线-6
时间开始飞快地流逝。日升日落,转眼已经过去了几年?月已经变成了和现在差不多的模样。
我还被囚在这个梦里。我究竟要看到什么?
一如既往的天台,不是我的我,和月一起,站在天台之上。
月在笑着,高兴地跳来跳去。大概是在讲月亮的事情吧。
……我为什么在颤抖呢?我到底在害怕什么?明明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个部分,可我却自顾自地不安着。
我忘记了什么?
他们两个还在笑着——月笑着,空笑着,镶嵌着月球的夜空大概也在笑着吧。
可我想哭。没有什么理由地。
仅仅下一个瞬间,传来了巨大的声响——一阵狂风从夜空中卷来。
呼啸的声音。
然后,我只是眨了一下眼。再次睁眼的时候 我看到在天台的边缘上,那过去的我紧紧地拉着月的手。
——而月的身体却在天台之下。
一个孩子能够用手支撑另一个孩子的身体多久呢?我不清楚,但是那时的我大概坚持了超乎寻常的一段时间。
可恶的是,尽管我能用最近的视角观察这一切。
——我却什么都没法改变。
渐渐分离的手。
我看到将要哭泣的我,然后是——
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松开了手的月。
月的最后一句话,我想我是不会忘的。
「……哥哥,我觉得,果然阿波罗十三号还是登上月球了呢。」
然后世间便只余留狂风的啸叫声。
「你醒了,哥哥。」
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眼前的便是月的身影。
我不由得紧紧抱住了她。
「……月。」
太好了。她还在这里。
「……哥哥。」
「我好想就这样下去,我好想——把这样的生活持续下去,哥哥,但是——」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呢。」
喃喃的声音,好像隐约地颤抖着,不过很快又回归了原样。
我知道了吗。——我大概的确知道了很多吧。
「……大概放着不管,很快这一切也就会结束吧。」
「所以,哥哥。就由我来告诉你完整的真相。」
「就由我来,亲手——杀死自己。」
什么啊。我无法理解。
——或者也许只是,不愿意理解?
我无法插话,只是等待着月说下去。
「月球的魔法,是存在的哦。」
「其证据是,我。」
「那个我本应早就死在天台之下了。在六年前的夏天。」
「——然而,在那之后,哥哥为了我,去找到了月球的力量,或者说,阿波罗十三号的力量。」
「……强令时间停止流动的魔法。让过去停滞的时间回到现在的魔法。其效果是,我得以存在于此。」
「然而,这样的魔法是有其代价的。你交出了属于过去的记忆,而一旦你取回它——」
「时间就会回到它该有的样子,或者说——我将从这里消失。」
喂,那不就是说……
「马上就要结束了。」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哦。灰姑娘的魔法完结了。」
说着,月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喂。开玩笑的吧?」
这样就要迎来结局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认同就这么结束?
两人的抽噎声。
「我……也不想要结束啊!」
嘶吼的声音。
——再一次。
「我也想要和哥哥继续就这么生活下去啊!」
「但是,已经没办法了。」
再一次,我什么都没法做到。
明明本来不该是这样的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在我的朦胧的眼前,不知不觉就空无一物了呢?
三题故事吐槽点评-3
wjxdzlzj
文/1-96
题/马路、影子、玻璃
如果你不巧没看过奇诺之旅,你只需要知道奇诺是美少女,黑色短发贫乳假小子,射击格斗技巧领域大神,汉密斯是会说话的摩托车,就可以了。
公路要素:这个是公路旅行作品。
奇诺松开油门时,汉密斯的排气管正喷出第三十三个哈欠。摩托车的前轮碾过国境线,碾碎了满地流动的碎钻——那是正午阳光在玻璃铺就的路面上制造的幻觉。远处就可以看到数根巨大玻璃灯柱直插云霄,即使天空尚亮也不断地发出光芒,仿佛担心着什么。
"欢迎两位光临无影之都。"穿连体工装的男人从玻璃岗亭里滑出来,像一滴水银在镜面流动。他胸前的玻璃工牌折射出七彩光斑,"根据《入境条例》第三章第五条……"
"要剪影子对吧?"汉密斯的车把晃了晃,"你们公告牌写得比我的轮胎纹路还密。"
奇诺翻身下车,黑色短靴踏出清脆的敲击声。她仰头望着直插云霄的玻璃建筑群,每栋大楼里都有无数人形剪影在移动,像是困在水晶球里的蚂蚁军团。
工装男人打开手提箱,取出的不是剪刀而是激光发射器。"请站在绿色光圈里,很快的。"他说话时始终保持着露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就像揭下创可贴一样。"
奇诺的影子从脚边剥离时发出绸缎撕裂的声响。那团灰雾在空气中扭动着,被吸进巴掌大的玻璃匣子,突然迸发出霓虹灯管般的色彩。匣中光影正在重演某个瞬间:幼年的长发少女与摩托车一同瘫倒在红色的花海中。
"请您务必来参加,这是我们城市民主建设的伟大象征。见见外城人肯定想象不到的真正的民主是什么样子!"男人递来两张入场券,时间是明天,内容是市长选举。
沿着彩虹大道驶向接待所,车轮不断碾过正在擦拭路面的市民。系着黄围裙的主妇跪在地上打磨灯柱基座,穿背带裤的孩子踮脚擦拭公交站牌。夕阳西下,所有玻璃表面都流动着蜂蜜般的光泽。
"这地方连空气都在做抛光处理。"汉密斯喋喋不休地抱怨。
奇诺被安排的酒店像是被塞进棱镜的水晶宫。玻璃茶几能映出天花板吊灯的每一颗螺丝,亚克力材质的沙发硌得她不断调整坐姿,就连被子都填充着某种透明纤维,在夕照下如同凝固的泉水。
"有没有不透明的浴室?"汉密斯的后视镜映出主人发红的耳尖。
"这比裸睡还羞耻啊!"汉密斯用前轮撞着浴室门,"至少给块磨砂玻璃……"
淋浴间的环形喷头开启瞬间,十二个方向的暖风立刻卷走了水雾。奇诺隔着透明墙壁与走廊里带着床单等待的机器人对视。
"有淋浴就不错了。"奇诺虽说在安抚汉密斯,眼里还是映出了不满。
夜幕降临后,整座城市变成了发光的海蜇。奇诺盘腿坐在透明纤维编织的被子上,意外的感到温暖。指尖摩挲着胸前的影子匣。当她顺时针转动三下,匣中喷涌的光影淹没了房间——
五岁的自己与曾经的旅人奇诺分享巧克力,十二岁生日时切开师父做的点缀草莓的奶油蛋糕并发现一柄手枪,三个月前在暴风雨里给汉密斯更换避震弹簧。那些被时间磨成毛边的记忆,此刻正在棱镜中鲜活得刺眼。
"别看了。"汉密斯用远光灯在墙上打出跳羚的影子,"枪套都快被捏变形了。"
奇诺关掉匣子时,发现脖颈被银链勒出了红痕。她走到阳台俯瞰城市,百米之下的人群仍在擦拭永无止境的玻璃。某种高频振动从脚底传来,那是镶嵌在建筑外墙的百万盏无影灯在持续轰鸣。
"像不像住在蜂巢里?"汉密斯用轮胎戳着栏杆,"连触角都被焊死了。"
奇诺检查手枪的状态,子弹一颗颗按进弹匣,金属碰撞声在玻璃房间织成一张网。当她终于钻进冰凉的透明被褥,月光正穿透三十七层楼板,把她的睡眠切成无数片棱角分明的黑暗。
睡眠意外的很安稳。透过完全透明的弧形幕墙,奇诺俯瞰三百米下的广场。人群像发光的硅基昆虫在玻璃迷宫穿行,每个公民胸前的影子匣都在虹彩流转,偶尔碰撞出细碎的光斑。穿橙色制服的清洁工悬浮在建筑外壁,用激光抹布焚烧每一粒可能形成阴影的灰尘。
早餐店的亚克力座椅硌得汉密斯不断抱怨:"我敢打赌他们的厨师用显微镜炒菜——煎蛋薄得能当防弹玻璃。"玻璃餐叉与玻璃盘碰撞出高频颤音,奇诺沉默地咀嚼着完全透明的米糕,某种胶质在齿间弹动。
奇诺向昨天在入境处遇到的男人打招呼,却差点被无视了。男人不好意思地说:"最近入境的游客比较多,抱歉一下子没认出来您。"
"会说话的摩托车也很多吗?"汉密斯不满地插话。
选举会场由六万块菱形玻璃拼接成穹顶,正午阳光经过无数次折射滤成苍白的光瀑。奇诺倚着汉密斯挤在环形看台,脚下是正在融化的干冰雾气。
"候选人们连童年尿床记录都在公开展示呢。"汉密斯转动后视镜,折射台前悬浮的十二枚巨型影子匣。现任市长的光雾正在演绎他七岁时扶老太太过马路的场景,过于标准的微笑在彩色粒子中不断重组。
奇诺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左轮枪柄。当第三位候选人的影子匣开始播放大学毕业演讲时,汉密斯突然压低声音:"你看那个。"
全息投影里,年轻的政治家在森林中调研生态环境的破坏情况,不巧的是构图与上上个到达的国家的流行小说近乎完全重合。观众席爆发的掌声震得玻璃地面嗡嗡作响,没有人注意到暗中注视着的监控探头。
"要提醒他们版权问题吗?"汉密斯的车铃铛叮当作响。
奇诺按住差点被气流掀翻的帽子:"三天后我们就走。"
计票光束在穹顶交织成光网时,奇诺逆着欢呼的人流推出会场,汉密斯的轮胎在玻璃路面擦出尖锐的摩擦音。暮色从地平线渗进来,人们胸前无数影子匣在渐暗的天光中愈发耀眼,像一场永不熄灭的霓虹雪崩。
回旅馆的路上经过中央灯塔,六边形玻璃管内的等离子流发出蜂鸣。汉密斯突然刹住车轮:"后轮挡泥板有异响,可能嵌了碎玻璃。"奇诺单膝跪地检查时,看见玻璃路面上自己的睫毛投下转瞬即逝的灰痕——有盏顶灯在十五秒前熄灭了。
当最后一盏灯熄灭时,奇诺已经背靠消防栓拔出了手枪。汉密斯的喇叭发出爆鸣:"九点钟方向!"
钢化玻璃幕墙轰然炸裂,七个黑影顺着索降绳滑入街道。奇诺的瞳孔在强光中收缩成针尖大小——袭击者全身裹着哑光材质的连体服,连面部都贴着磨砂膜,活像一群会移动的毛玻璃。
"你们国家的待客礼仪真特别。"奇诺说话的同时,帕拉贝伦弹已经穿透两人膝盖。子弹击中地面溅起的玻璃碴在无影灯下化作星尘,她借着这瞬间的光源盲射打穿了玻璃柱上伸出来的吊灯支架。
坠落的灯组在汉密斯的金属车头上撞得粉碎,飞溅的电流点燃了袭击者袖口的燃料管。奇诺翻滚躲过爆炸气浪时,闻到某种合成树脂燃烧的酸味。
"还剩四个。"汉密斯用前轮撞飞某个扑来的身影,"左边那个腰上闪着红光!"
奇诺的匕首擦过对方咽喉,刀尖精准挑断了影子匣的银链。匣体坠地瞬间,她后仰避开横劈的钢化玻璃刀,小腿肌肉绷紧发力,作战靴后跟将匣子踢向汉密斯的储物箱。
当最后一个袭击者抽搐着倒下时,奇诺的袖口正在渗血——有片指甲盖大的玻璃插在手腕上方。她面不改色地拔出碎片,熟练地处理之后蹲下来研究缴获的影子匣。
"好硬的防弹玻璃,我也是会疼的……密码是六位数字,是因为记忆力普遍的不好吗?"汉密斯用转向灯投射出扫描光束。
奇诺敲击屏幕的指尖停顿了半秒,玻璃匣突然喷涌出比之前强烈三倍的光雾,整个巷子被染成诡异的青紫色。
光雾里浮现出戴着市长袖标的男人,正将成箱的玻璃匣推进焚化炉。奇诺的瞳孔微微收缩——那些匣体表面的编码与选举会场展示的完全一致。画面跳转到地下密室,穿白大褂的技术员正将某种发光流体注入空白匣体,流体表面不断闪现《追忆我的朋友林哥四个 z 》小说片段。
"看来我们该去市政厅还失物。"奇诺将滚烫的匣子抛给汉密斯,玻璃与金属碰撞出清越的颤音。
市长官邸的曲面玻璃外墙在月光下流淌着水银般的光泽。奇诺贴着建筑阴影移动,黑色皮质枪套与玻璃幕墙摩擦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当她将掌心贴上墙面时,汉密斯突然用雾灯照出一小块反光区:"整面墙都是显示屏伪装的,你看这个像素精细程度。"
奇诺的匕首沿着像素缝隙撬开面板,潮湿的冷空气混着电子元件过热的焦味扑面而来。垂直电梯井里布满了还在冒烟的电路板,备用应急梯的玻璃台阶残留着新鲜鞋印。"怎么没人把这个擦掉?"奇诺嘲讽地笑道。
"我讨厌透明楼梯。"汉密斯的前轮卡在第三步台阶,"这些疯子连逃生通道都要搞成水晶棺款式。"
负七层的安全门渗出冰蓝色冷光。奇诺侧身闪进门内,靴子刚踏上地面就激起细碎的回响——整个地下室铺满了玻璃粉尘,某种机械运转的嗡鸣震得她后槽牙发酸。
三十排玻璃陈列架如同冰冻的光之森林,每个隔间都悬浮着正在自转的影子匣。奇诺用枪管挑起最近的一个,匣体标注着"市政厅保洁员-第三代改良版",内置光影正在循环播放清洁工抚养流浪猫的温馨画面。
"比选举会场那些精彩多了。"汉密斯用远光灯扫过架子,"看第三排那个红标匣子。"
奇诺的指尖刚碰到标注"市长特别模板"的匣体,整个地下室突然响起蜂鸣警报。五米外的操作台上,上百块监控屏同时亮起,奇诺的身影瞬间被分割成无数碎片。她疾步冲向主控台,玻璃地面下突然升起环形防爆墙。
"看来有人不欢迎自助参观。"汉密斯撞开正在闭合的防爆门,"左转!那些冒着热气的管道后面!"
奇诺翻滚躲过扫射而来的激光网,子弹击中操作台迸发的火花点燃了纸质档案。在漫天飘落的燃烧碎屑中,她看见成堆的破碎匣体正在透明回收池里沉浮,池底沉积着厚厚一层彩色光尘。
"小心头顶!"汉密斯的警告与玻璃碎裂声同时炸响。奇诺本能地向前扑倒,坠落的吊灯将主控屏砸出放射状裂痕。她在玻璃渣中支起上半身,正好看见市长办公室的监控画面——本该是实心玻璃墙的位置,此刻正暴露出隐藏的合金保险库。奇诺瞬间找到了电力供应处的那一块画面。
奇诺蹬着陈列架跃起,作战靴底部的防滑纹在玻璃表面刮出尖啸。三发子弹呈品字形击中防爆墙的铰链,崩飞的合金碎片在显示屏上擦出流星般的划痕。当她抓住垂落的电缆荡向操作台时,闻到自己发梢烧焦的苦味。
"小心脚底!"奇诺骑着汉密斯撞开滚烫的箱子冲向走廊,带着车凌空翻身避开地面突然弹出的玻璃刺丛,落地瞬间甩出匕首击碎消防喷淋头。倾泻而下的灭火凝胶让追击的机械警卫打滑撞成一团,爆开的电路板像电子萤火虫在凝胶里沉浮。
供电中枢的结构——六边形核心被三十层交替旋转的防护玻璃笼罩,像是冻在琥珀里的机械蜂巢。子弹击中外层防护罩的瞬间,奇诺借着跳弹轨迹修正弹道,第二发子弹穿过第一发制造的裂缝,第三发则精准命中因散热而泛红的冷却管。
"还剩五层!"汉密斯用远光灯标注出因过热变形的防护板。
奇诺扯下燃烧的夹克甩向警卫机械臂,布料缠住传感器的刹那,她踩着倾倒的陈列架滑到供电中枢正下方。天花板坠落的玻璃渣像冰雹砸在肩头,她索性仰面躺倒,双枪对准头顶连续开火。
跳弹在防护罩内部制造出光的飓风。第四层防护板崩裂时,飞溅的玻璃碎片在她锁骨划出血线。第五层被汉密斯撞碎的吊灯铁链击穿,最后那层水晶般澄澈的防护罩上,已经布满蛛网状的焦黑弹痕。
"让开!"汉密斯咆哮着撞开扑向奇诺的警卫。奇诺借着撞击力道滑入操作台底部,后背紧贴滚烫的金属地板。她抽出腿环上的微型爆破弹,用牙齿咬开保险栓。
供电中枢的旋转频率突然加快,六边形模块分裂成数百个小型棱镜。"就是现在!"汉密斯的车灯照亮所有棱镜的聚焦点。奇诺甩出爆破弹的瞬间翻身滚进防爆沟,灼热的气浪掀飞了她左耳的通讯器。
堪比恒星诞生的强光吞没了整个地下室。六万块显示屏同时爆出雪噪,市长扭曲的怒吼被电流杂音切碎。当奇诺摇晃着站起来时,看到供电中枢正在融化成液态玻璃,蓝白色电弧如同垂死的鳗鱼在黏液里抽搐。
"艺术就是爆炸?"汉密斯的前轮碾过冒烟的控制板。
奇诺把打空的左轮插回枪套,从汉密斯的储物箱抽出霰弹枪。冷却管破裂喷出的白雾中,她对着残余的电缆基座补上两发龙息弹。飞溅的铝热剂点燃了最后三条等离子导管,连环爆炸将操作台炸成四散的钢化玻璃流星。
整栋建筑开始震颤,透明穹顶坠落的碎玻璃像一场钻石暴雨。奇诺跃上汉密斯的后座,摩托车撞开正在闭合的防爆门时,她对着身后仍在燃烧的供电中枢竖起中指。烧融的显示屏最后闪过的画面,是她被警报红光拉长变形的剪影。因为缺电所以红光格外暗淡。
等离子导管爆炸引发的震荡波沿着玻璃幕墙向上蔓延时,奇诺正拧紧汉密斯的油箱盖。三百米高空传来晶体碎裂的脆响,整座市政厅的曲面外墙开始剥落,透明碎块在朝阳下折射出虹彩瀑布。
中央广场的喷泉池里,十六名议员被反绑在玻璃柱上。暴动的市民正用激光切割机剥离和审查他们胸前的影子匣,穿背带裤的男孩握着碎石锤跃跃欲试。
"我要求启动记忆校正程序!"秃顶议员嘶吼着,他的影子匣正在播放救助流浪猫的全息影像,"这些不是真的!"
穿黄围裙的主妇将煎锅砸在议员头顶:"我擦了你家门厅二十年!你家的猫食碗比我的婚戒还贵三倍!"
奇诺拧动油门绕过沸腾的人群,汉密斯的排气管喷出蓝焰:"奖金到账没?"
"够换一千个新轮胎。"奇诺压低头盔,市政厅顶端的避雷针正坠落在前方十米处,插进路面时激发的电火花点燃了横幅残骸。
国境岗亭的防弹玻璃裂成蛛网状,穿工装的男人正疯狂擦拭操作台:"请二位稍等!根据《离境条例》第六章二十条,必须交还......"
奇诺甩出两个扭曲变形的影子匣,金属与玻璃碰撞出编钟般的清鸣。汉密斯的前轮碾过满地文件:"别忘了还有授权销毁证明。"
男人颤抖着按下粉碎键,奇诺的影子匣在激光网中汽化成紫色烟雾。幼年记忆的残光在烟雾里闪了闪,随即被晨风吹散。
在最后一道关卡,橙色制服的清洁工拦在路中间:"英雄!请接受我们的......"
"让开。"奇诺的枪口微微抬起。
"等等!"岗亭里冲出个戴眼镜的少女,"至少告诉我们其他地方是怎么做......"
汉密斯的喇叭播放出响亮的排气声,少女的声音被撕碎在风里。奇诺从后视镜看到人们开始砸毁路灯,失去无影灯照射的街道终于投下参差不齐的阴影。
"接下来去哪?"汉密斯冲下玻璃平原的陡坡。
奇诺拉动防风镜,左手始终按在枪柄上:"去有磨砂玻璃浴室的地方。"
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中,最后一块透明路标在胎痕里炸裂。远方的玻璃灯柱接连倒塌,如同被阳光晒化的水晶蜡烛。当汉密斯攀上砂岩丘陵的顶端,奇诺的影子正在身后拉成修长的直线,枪管与地平线重合得恰到好处。
编辑 T :这篇文章之前我一直在纠结。
编辑 Z :纠结什么呢?
编辑 T :就是三题故事中怎么对同人作品下限制。
编辑 Z :啊 这个我觉得无所谓吧。但是同人确实有些bug,因为自带了人物塑造以及对新读者不友好。
编辑 T :对。所以这个问题很大。对于看过原作的人,可能会觉得,哇故事巧妙 ,哇刻画深刻 ,哇描写传神。
编辑 Z :但是。
编辑 T :就没看过的,只会觉得莫名其妙。这也是我看完后的第一反应,莫名其妙。
编辑 Z :确实莫名其妙。
编辑 T :这个故事感觉从开头到结尾太过平铺直叙没什么亮点。
编辑 Z :其实吗,我也觉得他的剧情并不算好。
编辑 T :如果在高潮段能来一场精彩的打斗,调动起人的情绪,那我可能我有办法在激动的时候给出一个不算低的分数。但是打斗那一段并不算精彩。
编辑 Z :确实,像这样的地方应该就是整个故事的爆点。
编辑 T :写这种短篇要么就是淡化高潮,要么就是高潮输了就输了。
编辑 Z :但是这篇故事的剧情得分是最高的。
编辑 T :那我觉得可能只是剧情完整。就,创意和切题其实才是最大项。然后文笔分怎么说呢,deepseek写的啊,比较难过……
主线-7
这之后的几天,我什么都没做。
——那个魔法。
我想要找到那个魔法的,哪怕一点的线索。但是却毫无进展。明明是我自己所研究的东西,但我却一点都不记得。那些记忆是不是已经彻底被用作魔法的燃料了呢。
但是我还是想要找到,哪怕只是一点的碎片。我试图抓住些什么。——不然这一切就真的毫无意义了。
……是不是真的该醒了呢。接受现实吧。月已经死了。
但是,啊啊,月啊。能请你告诉我些什么吗?请你告诉我,我到底该去往何处?停下,或是继续?
……不对。
我本就拥有提示,对吗?如果月本就知道这一切,那么她应该就想要告诉我些什么,改变这一切的方法。……如果它存在的话。
它一定会存在的。那么,在哪里?
闭上眼睛,许久,只有唯一的一句话,在我的脑海之中显现了出来。
——阿波罗十三号,果然还是登上了月球啊。
来到家里的杂物间。
里面有一个巨大的箱子。
……这是用来储存我和月小时候的物品的箱子。明明已经完全没用了却还是这么保存着,也像是我们的作风。
不知怎地,我确信我要寻找的答案就在这里面。
打开箱子,在里面不断翻找——
找到了。
有一个小小的盒子,上面写着:『魔法书』。
——记忆回到我的脑中。是的,我就是用这个东西施展魔法的。我压抑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情,尽管我只是迈出了第一步。
然后,我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的书显现在我的眼前。
是那本讲述宇航员故事的书。
推理小故事
十分钟 上篇
文/querycol
我是礼滨 裴棠,随处可见的女高中生,并不是轻小说里那样长得超帅还要说着自己随处可见,是真正的随处可见,上学进学校,进教室听听课睡睡觉做做笔记,放学也不参加社团,但因为学校教室比家里更有氛围,我一般在学校里做会作业打会摆再慢悠悠地回家。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可能就是我的名字,实在是不太像人,在我大概懂点事的时候,我曾怒气冲冲地询问父母 “为什么我的名字这么奇怪啊”??得到的回复是其实在取名前本来就想叫裴的,但这样看着根本不像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啊,所以在后面加了一个棠字。
我所就读的高中一氧化碳育才中学有一定长度的历史,还不仅仅是历史悠久,历史遗迹保留得也是最好的,嘛,说白了就是设备也太老旧啦,就算看二十多几年前的校园系轻小说,我也不会觉得日常有什么代沟,附近的老头老太太有的时候回学校看看还能摸摸头发说“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啊”
一个随处可见的不希望发生什么事件的 JK 啊,如果写进什么小说里面会是新设定吗?不这种鬼东西都被写烂了吧拜托不要再出现这种设定啊!说不定哪天在天台遇到准备跳楼的美少女呢,算了这种东西就算在天台不在天台结果都不好啊不要再幻想这种东西啦!!!
嘛,现在是临体育课的时间,还得去换体操服。
体操服啊……“色情”……实在是色……?
不用转过头去,我也知道这人是谁,说起学校,果然还是得有男主角吧,百合什么的才不要,我们班上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一股宅男气场的人,感觉是那种会被车到轮胎裂开的亚撒西男主角,好像是日中混血,叫王佳轩。
他旁边还有个美少女,应该是叫山田什么,这种拉出来就是为了卖福利的角色不配拥有名字,绝对不是我忘了,而是她不配。
据说他们两人的邂逅是山田同学穿着白色过膝袜在路上走,王佳轩没绷住上去要了联系方式,后来才发现是同班同学……巧合能再少一点吗???
她现在穿着过膝白袜,顶着一头不知道跟哪的小混混染的银发与明明违反了校规却没有人在意的红色美瞳,穿着长度能跟继女一较高下的短裙,放出神秘的射线,如果我被照射到可能会当场化为灰烬然后死掉吧。
还有一个青梅美少女,嘛这个跟我们都不同班,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干脆就叫青梅好了。
青梅看着着装正派很多,裙子长到过膝,此外便没有什么很奇异的打扮,尽管如此,仍然是美少女,如果要说的话,那就是她背后恐怖的气场,仿佛要吞噬掉山田同学,王佳轩和我……为什么是我啊?
这三人天天在教室里面大吵大闹说些不堪入目的下流话题还不知羞耻,拜托你们要羞耻 play 能不能回社办啊??
好烦啊看到这种什么亚撒西宅男身边又有青梅竹马又有天降美少女和他每天卿卿我我我就犯恶心好想吐啊可恶。
现在又是他们在讲神秘羞耻话题,我都不用扭过头去就知道,肯定是山田同学在教室里面换衣服勾引王佳轩……话说这真的是合规的吗迟钝系卖蠢这也太蠢了未免?
“嘛真是的,王佳轩你好下流哦”
“……王佳轩……不准看她……要看……就看我哦?”
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啊???????
“好哦,那也看看你的呗”
这种顺水推舟的迟钝系已经没人愿意……看来我们班上的男生还是蛮愿意的,不过这种弱智对话为什么真的在我的现实中存在了啊?为什么啊?
他们还在搔首弄姿的时候,十分钟的下课时间已经结束了,青梅好像很失落一般走出来,真是又输掉了啊?不过也没关系,这种党争最后百分之九十九是青梅竹马赢,那究竟还有什么可以失落的啊?
这节体育课要进行中长跑测试。
青梅由于是和我们在一起上的体育课,所以也和我们一起参与测试
提到跑步便是夏天的太阳,只可惜现在是秋天,尽管如此中长跑还是折磨得让人受不了,虽然听上去很色情,但我没在跑步的时候只能看到几个男生在跑,一下子就不够色情了。
一般来说天降系应该要比同龄人优开很多才对,不然没法和青梅打,但是山田是真菜啊,日常学科就很菜,就连跑步也是跑了两圈就跑不动了,拜托你跑不动的时候别人跑完了啊!
明明天天说荤段子却意外地是病弱系吗?现在摇摇晃晃地从跑道走到休息区又要做什么?不会是——
“充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充电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她抱紧王佳轩发出鬼畜的叫声做出鬼畜的动作说出鬼畜的话,你这样还配为人吗??????
青梅坐在我的身后散发出黑暗的气息,求你们耍宝偷偷去耍吧不要在这里恶心大家了,
我流下的是泪吗?不会是泪吧??原来我是百合吗?那更想哭了啊!!!!
那难道是我想亲近王佳轩吗?
那还是百合吧。
学校的图书馆里面有不少乱七八糟的书,校长在入学式上很自豪地说里面的内容都很权威。
于是我现在正在图书馆一边喝青梅绿茶,一边翻着一本讲超能力的杂书。
“目前已经发现的超能力比较单一,都是在强烈的负面情绪下催生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力量。”
网文还是新本格?
“据考察,在某东方神秘大国,曾经有一个十四岁初中生抑郁得受不了想要跳楼,在触及地面的前一秒负面情绪来到了临界点,觉醒了时间停止能力,最后没有死掉”
原来是中二病初中生装抑郁说跳楼没胆子编故事引得众人嘲笑的搞笑故事啊。
作为笑话集可能确实比较权威吧,至少他很搞笑。
“这样的日常还是崩坏比较好吧!”
正在化学实验课上学习制取氢气的我如是说。
我们的化学实验室设备非常的落后,好像是十几二十年前要搞什么评优评先才勉强建的,后面取消了这一项,渐渐地也就不怎么维护了,当然药品肯定还是有维护的,但整体结构实在是莫名其妙。
举例来说,通风口竟然直接从二楼直接通到七楼的天台;但又为了防止有害气体外泄与学生跳楼之类的鬼畜事情,钉了限位器;而其他学科的器材也莫名其妙放在化学实验室里,像是酒精一类,放了整整两大桶;又比如,落后的铁门上的喇叭锁没有办法把狗男女挡在门外。
明明这门想要进去还得等老师拿钥匙啊,为什么要把狗男女放进来呢?
“这样的日常还是崩坏比较好。”
我又重复了一遍,但是没有人理我,因为我不是美少女。
“这群狗男女至少滚出去两个人吧。”
我又一次在心底里诅咒他们,其实已经说出来了啦,但是还是没有人理我,因为我不是美少女。
“轩……我明明穿了你喜欢的白色过膝袜哦……为什么……不愿意理我呢……”
为什么你来我们这里上化学课了???
她说完这句话跑出了化学实验室,是说你为什么能进来啊??
不过也好,狗男女滚出去一个人,非常高兴。
山田同学好像也滚出去了,真是太好了,世界安静了。
王佳轩却还冷在原地不动,修罗场啊喂修罗场,能不能有点反应啊,后宫起火啦,一动也不动妹子会离你而去哦?
不能是因为我许愿只滚出去两个狗男女他才不出去吧,这诅咒还真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管用呢,不过现在污染空气的人都滚蛋了,高兴喵。
如果说日常的崩坏有时间节点,那么这个节点一定在一个小时之前。
我,礼滨裴棠,现在正躺在医务室的床上痛哭出声。
我头顶的风扇掉了下来。
可惜因为空气阻力啊乱七八糟的原因,到我头上的时候转速已经没有那么快,加上风扇叶片边缘没有与我直接接触啊,头发承担了一部分力啊,一系列理由叠加下来,我算是捡回一条命,但也伤得不轻,一部分原因是不管怎么晃动毕竟还是那么重的东西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再来可能就是心理因素了。
我收到的纸条是校园内经常流传的所谓“十分钟”纸条。
上面写着 “如果你不立刻向前桌同学告白,会在十分钟内遭遇不幸哦?”
可这是期末考试哦?还有我前面的人是个女生啊?究竟搞什么,有没有做好调研?
这样的字条——说是不幸一般不痛不痒,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叫人搞不清白,一般用报纸剪贴而成,像是在模仿什么大盗,但也并不知道想要什么,可能只是单纯地在享受恶作剧的快感。我也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字条,上一次的内容是让我露出内裤下楼,开什么玩笑!
当然后面因为生活老师有急事锁门时间比以往早了大概半个小时,在五分钟后,我发现我被锁进了教学楼,最后在一楼的厕所找到了一扇小窗,长裙又不准我直接靠着翻过去,我迫不得已撩起裙子露出内裤往外翻,中途还被卡在了窗户上,还好没有人看见。
像是什么神秘力量出现了一样,这两个月大家频频收到这样的字条,要求你做一些无理取闹的事情,如果不找过,那就只能在十分钟内不断地遭遇不幸。
很过分很过分的行为,而且必须做到顶格,像是露出内裤这种事不让人能从正面直接看见就不行,就连穿着裤袜也失败了——班里有信些神秘学的真的照着上面的做,引来一阵围观,却仍然没有逃脱不幸的命运——被风纪委员当场逮捕,说是只要不这么干就不会被捕好吗?不要归给这种规则怪谈一样的字条啊?
真是的,搞什么啊?不过因祸得福,我逃掉了期末考试,还不用参加补习,真是太好了
日期并没有发生变化,但我躺在床上不得安宁。
我——不如说是我们,听见了【神谕】。
神表示她是高园啥的,名字我也认不得,获得了【十分钟的神力】,她可以钦定在往后十分钟的时间内,随她想法发生任意一件事。
说是神谕,神的指示是什么呢?
“若是十分钟内,有一对新人交往的话,他们,会在十分钟内遭遇不幸哦?”
说完广播便被切断……说是神就没有什么更有逼格的念话方式吗,为什么还得用校内广播啊???
我回到教室的时候,整个教室比以往吵嚷好几倍,但我却没有发觉那对狗男女的身影,倒不如说是妹子不见了,王佳轩,正坐在椅子上,失了魂一般。
“山田同学去哪了?”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教室里瞬间沉默了。
有同学把我拉出教室,像我讲了讲事情经过。
那轮广播开始的时候,王佳轩在天台上向山田同学提出交往申请,而又正是在那个瞬间,【神谕】下达了。
于是山田同学在从二楼下一楼的时候摔了一跤,先是一个飞扑,再又和自己缠绕在一起,最后像滚木一样往下摔了一层楼。
后面了解到,是地板刚刚清洁过,被擦得一尘不染,唯一装了瓷砖的这层楼梯几乎能反射出人像。
所谓【神谕】,程度再大也确实是恶作剧吧?
可所谓神明已经在广播中自报家门了哦?那还算神明吗?想要抓住轻而易举吧?
根本就没有高园这人啊,什么嘛。
放学后,我一如往常拿出文库本靠在椅子上享受这学期最后一天在学校的悠闲时光。
王佳轩则是一反常态地缩在椅子上享受这学期最后一天在学校的悠闲时光。
不享受也说不定,不过狗男女少了两个人,怎么样就如此伤感呢。
如果我的经历写成故事的话一定会是个烂故事,具体来说,我现在正在天台的门口偷听王佳轩和【神】的对话,不现在就不要管她叫神了,应该是高桥同学吧,也就是王佳轩那个青梅竹马。
“你已经见识过了哦?我【十分钟的神力】?”
“啧,那又怎么样?”
“嘛,没有半点想法吗,还要和那个偷腥猫交往吗?”
“偷腥猫?什么叫偷腥猫???”
“嘛,就是字面意思哦,突然出现,像个继女一样诱惑你,最后再一点一点把你吃掉哦?你现在还有一点轩的样子吗?”
“为什么我的恋爱需要你来操心?我想和谁交往都是我的自由!”
“还是老样子哦,无论干什么都搬自由两个字出来真的很让人恶心……”
一阵晃动的声音,王佳轩貌似使出全力再攻击高桥,但被高桥全部防下来了——之前她有如此擅长打架吗?没有听说过。
“嘛,我说了,你是赢不过我的,我已经给自己施加了【十分钟之内不会被你造成伤害】的咒语哦?至少,十分钟之内,你赢不过我。”
“所以还是和我交往好了,和那个继女交往只会显得你掉价哦?如何呢?轩?轩?”
回过神来,王佳轩已败倒在地,落水狗一般念叨着【十分钟】这三个没什么意义的单字。
“下学期开学的时候,我等你哦?”
高桥留下的最后讯息,便是如此。
十分钟……吗?
我的世界从未如此动荡不安。
今天便是开学日。
【十分钟】,【十分钟】,【十分钟】,【十分钟】。
因为是开学日,所以讲完话便放学了。
因为放完假上来,同学们热衷于讨论自己假期做了些什么,以及下午又要安排什么活动而没有离开,山田同学好像已经痊愈,现在正坐在教室里闲谈。
高二重新分班,我,山田,王佳轩和高桥全都分到了一个班。
真是不幸啊。
但即便如此也没什么,反正我在班上也没有什么很想做的事,他们喜欢吵,随他们去吧。
上学期的画面仍烙在我的脑海里,不过今天一切正常,再过几天说不定就忘掉了吧。
“嘛,有结果了吗?”
“嗯,自称神明的你在我来到天台之前想必就知道我会说出什么话了吧。”
“我不在乎,我只要一个答案。”
“你在我来之前就明白了,不是吗?”
“嗯,我该跑了呢”
“跑吧,【两分钟神明】。”
将我从阅读中唤醒的是放学八分钟后从化学实验室方向传来的爆炸的声响。
我有种 “大事不好” 的预感,冲向化学实验室。
我的新教室在五楼,到二楼的路上要经过不少楼层,最近要准备开学考试,左右侧的桌椅胡乱摆放在走廊上,只有一条很窄很窄的路可以走,清洁工刚刚对校园做过整理,同学们不是分散在社办就是已经归家——本来应该是这样,现在却集体堵在二楼的化学实验室门口,里面亮着本不应该亮起的红光,散发着本不应该散发的温度,传出本不应该传出的叫喊——是高桥。
在人群之中有一片空地,王佳轩坐在那里,双眼无神,只是拍着门哭喊着,钥匙插在喇叭锁里,但并没有将门打开。
他浑身都湿透了,不知道是汗湿的,还是眼泪浸湿的,好像路上摔了一跤,擦破了皮,门口的几滴血液极为刺眼,里面的人拍着门,抠着限位器,但都没有什么效用。
地狱般的场景。
山田同学缓缓从楼上走下来,似乎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声势浩大地堵在厕所门口,好像之前在三楼女厕所开大。
在那之后又有几轮爆炸,也不知道是点着了什么。
待到那么大一扇铁门被人破开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人的影子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焦炭。
实验室也不像是实验室,酒精瓶子被掀翻在地,摔碎了一个角但尚且完整,别的各类药品情况也都算不上好,王佳轩呆愣在那里,像是发了疯一样将钥匙反复戳进钥匙孔,又拔出老旧的门不断发出声响,一粒一粒灰尘从门锁中飞出。
混乱的思绪包裹着我的大脑,十分钟的神明,为什么不能改变自己死亡的命运?说是爆炸,应该怎么爆炸,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被里外反锁在了里面?为什么不呼救?为什么现在她在实验室???
没有问出口的问题,怎么可能得到回答,既定事实是,高桥同学死掉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连十分钟也没留下来。
【十分钟的神明】,今天恰好有点倒霉?是吗?
没有问出口的问题,自然没有办法得到回答,山田同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王佳轩在地上哭的样子,像是也跟着一起悲伤起来。
最后人都散了,大人们却还没有来,王佳轩被山田同学搂着,一步一步走出了校园。
周围变得安静,仿佛一切都结束了,但那样的事件却还在我心中跳动。
嘛,上篇到此为止,来说一下待解决的问题
- 你不需要解决神力是什么,这是背景设定
- 嘛,骗你的,神力究竟是什么呢,说不定能给出更有趣的答案?
- 爆炸!很爆炸性的词汇!怎么样做到呢?
- 明明有神力,却还是死掉了,不是很奇怪吗?
主线-8
我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我清楚地记得我是用这里面的东西施展了魔法,但是这里面却不是魔法书。
为什么?
所谓的魔法——到底是什么东西?说到头来,我到底是怎么研究出那个魔法的?
我不懂啊。我真的不懂。
我躺在了地上,地板很冷,不过也就那样了。
……神啊,谁能告诉我,答案到底是什么?
——阿波罗十三号,没有登上月亮,是吗?
……我在说什么呢,这不是显然的事实吗?我还要被编造的故事欺骗到什么时候?
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想让它登上去……即使它只在我的世界里登上去了,也无所谓。
……啊啊,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啊。
我打开购物网站的历史记录。
一箱泡面。购买者,是我。
新发售的游戏。购买者,是我。
……是呢,答案真的很简单。
月。我将——改变那个魔法。
若你能听到我的呼唤,就回来吧,这次我们将不再付出任何代价。
这次我们将永远把这生活继续下去。
所以,回来吧,就用眼前这本书作为引子,回来吧。
阿波罗十三号登上月球了。
三题故事吐槽点评-4
活着的梦
文/榆原幸纯
题/马路、影子、玻璃
1
外部的亮度提醒我,似乎已经是白天了,但是实际上没有任何阳光从不算太大的窗户中照进来。这种既不下雨,又不见太阳的阴天天气,在夏天让人格外烦躁——就像是整个世界被装进半透光但是不透气的容器之中——尤其是这种封闭的感觉更加凸显的这一点。
或许在夏天应该跟常见这种阴闷的日子。但是在我看来,这个夏天的这种日子似乎格外多。也因此,这个夏天我的心情总是不是很好。其实本来感受久了不知道一天中何时开始又不知道何时消散的蝉鸣与窗外树木掩映下总是不会改变的景色,都让人感觉有些压抑,而在阴天之下,这份压抑格外明显。
倘若下起雨,倒也还好,雨水滴在窗户上拍打的声音倒也显得清新一些,那也是一种新鲜的感觉。
我心血来潮地想要稍微开窗透气。但是要完成一连串的动作有些让我有些迟疑,但是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要做。于是我撑起身体,再用右手扶着桌子慢慢靠到窗户边上,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抵在窗户边缘。随后再用右手抓住窗户的把手吧窗户打开一半。
窗外的空气渐渐扩散到室内,话虽如此,我感受到的却是户外的热量,不觉得室内的污浊空气有所改善。迎面吹来的风也相当湿热——即使这样,我也感受得到外界的空气和室内的并不相同,或许是因为其中有自然气息的缘故吧。
再按照来路回到床上时差点摔倒,虽然可以说有点坎坷,但是最后还是躺回了床上。我感到似乎有汗水从额头上冒出,就仅仅是这一系列简单的动作,现在在我看来也有些吃力。这让我对我的身体感到有些气愤,又觉得现在的我似乎真的像是什么都做不到。这个样子的我不是废人吗?我在心里嘲笑了我自己一下——
我摇了摇头摆脱负面情绪。还是来激励一下自己吧。我用右手撑起一半身体调整成坐姿,拿过和我一起躺在床上的平板电脑,再度打开最近总是打交道的文档,用尚且灵活的右手敲除文字:
八月七日。阴。
在医院的第157天。
2
这是个怪病。老实说,我有些害怕。从那天我的左臂不能活动开始,我便一直在反复思考关于接下来怎么办的事情,就在这间病房里边。
渐渐地,是左腿、左脚,也接连变得不能动。现在已经住了这么长时间的院,但是现在还没有好转的迹象——正因如此,我才开始害怕。我害怕病情就这么发展下去。这么一想,在刚开始住院的时候,我想的还是学业和社交方面的问题,但从前段时间开始,我开始觉得这里边有超越正常的成分,也因此我开始觉得这些事无关紧要。
虽然医生说这并非不能治疗,但在我现在所感觉到的情况,则是没有要恢复的迹象。夏天已经来到了后半段,而我最开始出现症状是春天的开始,那么就算要好转,看起来也不会在这个夏天好转了,也可能撑不到好转的时候,因为倘若我就这样被渐渐封锁在这里,那么失去的可不只是生活。
我一想到这些,心情就变得有些沉重。
今天的天色已晚。夏季夜空的影子已经从天空的边缘慢慢向中心延伸。我忽然觉得我似乎不知道自己还能看到多少次天空,也顿时感觉那片天空变得有些要遥远。
唉。我叹气。
今天也照例有来探病的人,但是我现在渐渐有些不想与他们见面,比如说同学之类的人。毕竟就算我康复了也不见得能一起升上下一年级,如果结果是这样,那还能说是同学吗?虽然我的想法总是对待他人有点刻薄,可是或许不管我是不是留级还是康复,这些和我交集并不大的人看待我的方式也大概只有「以前班上生病的女生」或者说做多「以前班上生病死掉的女生」而已。我并不觉得依照我之前度过学校生活的方式,会值得什么人来对我有太过深刻的印象。一个人会遇到那么多不会给我们令人难忘印象的人,也肯定不会去记住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就算我沾染的是「不幸」这一要素,我也觉得一般人会为了不伤害别人而不去想「啊,她好不幸。」,然后自然而然的就忘掉了这些。
但是我不想和妹妹见面,心态和上述完全不同。说起来,我因为病痛而担心的部分还有一部分就出在妹妹身上。我如果最后失去行动能力,那妹妹不会太可怜吗?虽然就只凭我上高中之后打工的钱供给我们两个人就已经很可怜了,但是我觉得,起码情况比那样要好。而现在,因为这个病,初中的妹妹却执意要去打工。
说实话这让我有些心情复杂。从一般常识来看,初中二年级的学生打工是违反一系列规定的。但是从我看来,则是我认为妹妹不应该承担这些。
我觉得的「可怜」并不是缺少什么资金,而是假如我就这么消失了,妹妹自己一个人可能就难以存活。所以,今天晚上打完工的妹妹来看我时,我心中一直祈祷——好起来吧。别让妹妹再经历这种非日常了。我明白我的保护欲实在是太强了——但是我却是就应该这样,不是吗?现在,我是妹妹唯一的亲人。
可惜事情不会因为我的意志改变发展方向。结果就是我依旧要待在这里不知道多久。更可恨的是,我至少现在是无能为力的,对于现状无能为力的我一定让妹妹很不安。
——因为这几年来,都是我撑着我们两个人的家。
3
我午觉的时候似乎做了一会梦。这个夏天带来的不只是烦躁,而且也让我觉得自己慵懒了许多,但不如说那是那是因为一直住院导致我的体力已经衰退了许多。
不过在我醒来的时候,我也还是会往左边的身体用力,以此来看看状况是否有好转。这就像是生活了许久养成的习惯一样,就算经过了一百多天,我也还没有忘记使用左手的感觉,所以只需要那么做就可以了。
可惜,今天的左手和左腿也依旧没什么反应。
即使在阴天里,窗外的虫叫声也不见得会停歇啊——我茫然地思考着这一点,而这种情况让我联想到我刚刚住院地时候。那时候虽然只是左手很碍事,但我也相当厌烦开始时候的住院生活,在腿脚还尚能活动的时候,我常常追随着窗外的声音跑到医院外围的马路边上散步。也许是季节的原因,我当时走在户外会意外地安心,但更多的,或许也是因为我不再能行走而导致心情也越来越坏。
但是,在一开始,我其实明白总有一天腿脚就会不能活动。只是在那一天到来之际我还没准备好而已。
从左脚失能的那一天开始,我才开始用平板电脑写一些东西,虽然或许也有那么一天,右手也会不能打字,但我也安慰自己说,任何个人记录的意义大概大多在于当下。于是那一天的日记我写的格外认真:从早上发现自己左腿不能动开始的心理活动,到我后来如何说服自己接受既定事实的心理,我大概都认真地写了出来。类似的内容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写了相当多,也算是一种无聊中的娱乐,但也可以说是无聊的娱乐。
可就算我安慰了自己一切,我也还是会有失落的感觉。许许多多原来就拥有的事物就此消失,一定会是令人难过的。也因此,随着季节由春转入夏天,我的负面心情也一并被渐渐升温的环境点燃。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好呢?我也开始思索这些问题。我一个人在这里的时间仿佛已被拉长,虽然这些时间的填充物绝大多数都是我灰白色的思考与有些透明的写作。
如果时间能够转移,我大概会将它们送给能将它们进行有意义的使用的人,或者说留给从今之后的人生。唉——我也同样不知道我已经叹息了多少次,没准我的语言能力已经简化了许许多多——尽管我在记录中所编织的内容还尚未有语言退化的痕迹。我停了手把平板放下,毕竟无事可做,今天也不会有人来探病,只能再强迫自己睡去,虽然大多数时候我无法就此沉入梦乡。
4
命运非常公平。但正因为它足够公平,才构成我厌恶它的理由。我觉得大多数的人都不希望命运把随机的不幸加到自己的身上。尤其对我来说,我明白我根本无从反抗这样的事情。也因此只能只对命运感到讨厌。
突然要诅咒命运的存在,是因为今天早晨迎接我的是右腿的失控。到现在为止,我也不明白这个病究竟如何发展,我只觉得这一切或许都只有随机的意味在其中。这件事让我想到春天开始发作的场景。学期才刚刚开始、而天气还尚且没有转暖。
我只是打工回到家,就是在刚刚走进门里没多久,左手便已经开始失控。当时我还只觉得是打工的劳累,但后来我发现就算等到妹妹放学回家、以及歇息了一会之后也不见左手有能活动的迹象。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直用手触碰无法推动的墙壁那样,不管作何努力都无济于事。不过当时我的脑中只是闪过没有左手会怎样怎样,未曾想到它接下来的发展会是如何。
现在我所能想的,第一想法是不想要妹妹知道,因为我觉得我至少不应该要她担心。以我整日躺在床上的做法,只是右腿应该也还瞒得过去。而第二想法则是我如何能进行接下来的生活。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我的右手应该也总有一天被夺去——如果只是那样,倒也可以。只要我还能思考,那说不定还能支撑下去;但我并不知道在四肢不能活动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发展,是大脑?心脏?我觉着只要它向内发展,我就需要担忧一些意外发生。 比如……
一缕不同于窗外方向的橙光浸入房间让我稍微一愣,但我很快就把思维拉回现实:是妹妹开门。直到现在我还在想,妹妹似乎做什么事情都轻手轻脚,她真的打到什么工了吗?这可能只是我的偏见而已,但在我眼中,妹妹分明还没有长大。
「姐姐。」妹妹的呼唤突然让我犹豫我是否应该告诉她我现在的状况,老实说,似乎无论怎么选,都会让我觉得有些罪恶。 就算我刚才在脑袋中想的是不想要让她知道,但是果然,我并不知道实际上我会怎么做。
「身体,怎么样了?」
「……」我没能说出什么话。可是,如果我什么都不说,那这似乎就会反映出「发生了什么」的现实。妹妹估计也能意识到什么吧?我只能用右手拉起妹妹的手,传达我的右手依然没问题的信息。但是即使这样,妹妹也还是低着头,并且像要甩掉一切一样摇头。
「姐姐——我……不能打工了。」伴随着这句话,妹妹的泪水也流了下来。「似乎有人告发了初中生在那家店打工。店长…也很生气。——啊… 」
住口,我不想听。
我感到我的内心似乎在动摇。为什么我非得接受这样的事实呢?假若操控人们命运的人在此,我一定会拼命地与之争论一番。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呢?我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什么好消息了从好久好久之前便是如此无论是失事的父母还是我的病抑或妹妹开始为了不知道哪个方面的生计工作还是被如此轻松的弃置为什么填充我这几年生活的内容非得是这些东西啊我总觉得哪怕一点点我也需要一点好事发生吧难道我们经历这些事情没有人能看到吗——
「……我会再去找打工的地方的,姐姐你——」
住口,住口。
你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呢?我根本并不是要你去打什么工还是什么,我打工只是为了尽量不用那些赔偿金,根本不需要你来补充——可是这些话我根本说不出口,就算我说出来,那样显得是我在训斥妹妹。到头来我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的,就算了。只能任凭妹妹哭泣。
探望时间很快结束。我温柔地摸了摸妹妹的头,然后又目送她用更加沉重的脚步离开。这么一来,我也不明白现在该如何是好了。我现在内心是愤怒?是悲伤?还是更为复杂的情感?
我现在才意识到原来我不敢去想妹妹心里在想什么。
——就如同心中有什么东西在膨胀一样,我觉得自己在陷入这膨胀的部分之中。
咚。
一阵清脆的敲声传来,让我吓了一跳。但仔细一回神,便发现是我的手砸到床上发出的声音。而且是——左手。虽然不敢相信,我还是试图将神经中的信号传至左边身体——一阵令人感到顺畅的感觉传来,我清楚地看到——左手指尖动了起来。
5
左手能够活动之后,我不必再在打字的时候用腿或什么东西抵着平板电脑了。但相应地,右腿的失灵也说明我现在无法站立,或许得用两根拐杖才能行。话虽如此,我也不想用受限的活动能力来四处闲逛。
我需要担心的事情有很多,而为了不必要的事故发生,我不想那样行动。
我觉得我明白贸然行动的后果。
于是我今天也并未遇见什么特别,依旧是写着有些笨拙的文字:
这几天可能是八月最热的日子,而在此之后暑气便会迅速减弱——像是蝉鸣一类的声音也正是如此,在这几天它们似乎格外吵闹,大约是它们到了最鼎盛的时期……
······等等之类的话。虽说进入夏天以来似乎我总是不断重复叙述这些事物,但其实我就是因为只能与它们为伴,才会不断叙述它们——至少这样要比一直叙述病房墙体的灯的颜色要好得多。
写完一段后,我盯着灰蒙的天空,内心里同时计算着天气预报所说的雨何时会开始。
据说,这场雨会占据剩余的夏天,就如同在此之前的阴沉是为此而酝酿的一样。不过,比起这个,我果然还是希望我能更快地好起来。左手的重新连接让我觉得病症的影响可能要开始消退了——但愿如此。
虽然我的展望大部分时候都不会成真,这一点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失去父母陪伴的时候便已经知道,可是从那之后,我依然会不停地在心中许下愿望。
纵使失去了那么多,我觉得内心里也至少应当存在一些希望才好。话虽如此,我也并非是个一直会冷静寻找希望的人。只是说我现在所需要的可能便是认识希望并改变心态。
刚刚能重新用起左手时,我还有点不适应呢。虽说我之前总是在尝试,但实际上能够使用时充满了不协调的感觉。像是指头打结一类的事情,似乎是经常发生的。但又经过几天的使用,以前那种日常的感觉便渐渐回来了。
所以,赶在这个夏天结束之前,兴许还能有支撑的所谓。
6
现在我可以用双手握住妹妹的手了。我想,妹妹知道我的左手恢复后,也应该很高兴吧。可是,即使妹妹现在正在微笑,我也看出笑容下面有什么埋藏起来的东西。
确实,从那天过后,妹妹没有及打工的事情,可能她现在还相当不安。
因此,我现在希望,从我手中传递出的能量,能够抹除她的这份不安。呐,许久已来,我们不也就这么度过了吗?你已经尽力了, 没有必要去那么执着地打工啊。
可终究我不想从口中说出来,因为我觉得那样就等同于我对现实终究无能为力的样子体现了出来一样。我并不想将我软弱的地方给妹妹看,就像母亲不会给孩子看她软弱的一面一样。既然她只剩下一个姐姐,那么我必须得承受这一点才行。
可是,假若我什么也不说,兴许妹妹会变得越发不安,而消除她的不安也应该是我的工作。至少在我的印象中,始终还残存着那时候妹妹在我怀里哭泣的样子。
明明只差了两岁,却让人觉得其中一个是大人,而另一个还是小孩子。
所以,我大概至少是可以抚慰她的。
「——」我深呼吸一口气,就像我往常所做的那样。「我啊......」我并不知道实际情况如何,但是——「马上就要好起来了。」
所以,你不需要有这么不安的表情。
就仅仅是这样而已。但妹妹的确抬起了头。
虽然我并不知道会如何。但无论如何发展,现在我还仍然想起。我的言语虽然很少,但只是这样,就足以祛除我们脑海中的种种风浪。所以,就如同我说的那样,我现在也同样祈求,请这个世界,再多让我们的生活快复一点吧。
我感觉我的手中有几分颤抖。妹妹在用力抓住什么东西。虽然话语终究无法改变现状,但或许我们的心里都会有几分变化。
「真的吗? 」
「真的。」
「姐姐又要骗我吗?」
「不……没有。」我否定道,「在这个夏天结束之前,我会好起来。 」
所以——我从内心挤出话语——
「我希望现在,你能安心一些。」
7
夏末将至。
伴随着着雨水敲打玻璃的声音,八月已经到了最后的几天。
隔着玻璃,我也能窥见这场雨的风貌。如此久违的眺望让我感觉现在的心里冷静了许多,而这也让我再一次感受到季节的结束与更替是什么样子。先前的蝉鸣迎来结尾,在雨中已经不处不觉间消失不见。
从医院的窗户中可以看到医院四面的马路已经显露出反光的痕迹,大概是积水吧。
是相当大的暴雨呢——冲刷着这个夏季所积累的温度。
打开窗户,我能感受到空气清新了许多,而这也让我最近的心情没那么糟糕。
不过,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病症真的在渐渐康复。——此时此刻,我正自己站在窗边。
据诊断说,再经过几日的观察与恢复便可以出院,一百多日的住院即将画上句号。这并非很短的一段时间,或许在我再次回到学校之后,有许许多多事情的变故在迎接我。但总的来说,这份不安大概并不能吞噬我得以再次回归正常生活所带来的雀跃与激动。
纵使那片日常的内容已经支离破碎也无可厚非。
支离与破碎早已与我为伴。而我为了生活下去,也已经学会了怎样才能接受它们。
迈着似乎有些难以控制的步伐回到床边,我决心为日记暂且结一个尾。
——夏末将至。
8
听到我康复的妹妹有话要说。像是刚刚我们明明还正聊着「最近的地震似乎没有波及这里的建筑物呢……」一类的事,可现在却因触及这个话题而让空气凝重起来。
难道我康复起来会怎样吗?至少从我的角度看来,这不过是我出院并且恢复生活而已,也是把这半年来的生活拉回正轨而已,但似乎我未曾从妹妹的角度思考这个问题。
突然感觉心里有种不安。
可是,妹妹不可能不希望我好起来,也就是说,我还有没有顾及到的地方。开什么玩笑?我在这里只是思考许多事情就很是痛苦,我哪里来的精力思考地那么详尽?虽然心头闪过如此的抱怨,但更多地盘旋在脑海中的是自责。我又没有做好吗?
「姐姐……」不知道酝酿了多久,妹妹终于开口,但那声音仿佛与我保持着距离——
「为什么不多依靠我一下呢?一直一直以来……明明都是你……支撑——努力着维持生活,可是为什么没有行动能力的时候还是…呜…总是想着这…些…呢?」
我一时没能理解,但妹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明白的,姐姐总是思考如果、假如、倘若,但是为什么不能在这种时候接受我的——努力呢?我也是能够在这种时候支持住——我们的···啊。我不能打工而失落的原因是那样让我觉得失败了、我还不值得依靠……即使这样,我也想说,至少在这种时候,好好休息一下吧——因为我爱着姐姐,也总是希望姐姐能好起来,也因此我才会去想要尝试用我的力量让姐姐安心一些,说不定病……就会好得更快——」我没有等妹妹住口,就抱住了她。
「没有喔。啊,对不起。」我说,即使我现在是个骗子也好——「我有因为你的原因而安心哦。」
虽然在我的脑海一隅,妹妹还是在失去父母那一天,在我的拥抱下大哭到没力气的小孩子。但在现在,我明白差不多妹妹与我基本相同——都总是在思考我们环境中的他人我们应该如何对待。而我打工的行为也真的误导了妹妹,本来她不应该这么想的,她以为我哪里来的钱治疗啊?
「骗人。」
「或许吧。但是,我想,我会因为你的存在而安心的。」
随着电子相册里所拍摄的笔迹照片被翻整完,我大叹一口气。
姐姐的日记到此为止了。我并不知道,姐姐写作究竟思考的是什么,但我大概体会到了那个情感。
我知道在当时,至少我们内心都发生了或多或少的变化。只不过,这样的变化从现在看来没什么意义就是了。
所以——伴随着夏天结束,我也仍然在这样的夏天末尾有话要对姐姐说——接续两年前夏天的末尾。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9-终章
夜晚的医院虽然相当诡异,但实际上暴雨停歇后,今天晚上的月光相当明亮,足以让人想到祥和而非恐怖。不过,说什么暴雨会进行到夏天结束,大概是骗人的吧。
我再过两天,也就要出院了。因此,在这个恰好经过了七百三十天的夜晚,我有要去的地方。
也是为了安慰姐姐与父母,但更多地,我想的还是慰藉自己。
无论哪种都好——至少这么想能够让人没那么寂寞。
拐过两个转角,映入眼帘的是上下楼所走的楼梯。由于正对着月光,我甚至觉得有些耀眼。
我小心翼翼地下到最后一级,并且坐在了那里。我的影子也并跟我坐下,也好,至少不会让人显得孤单,可是若被医院的其他人发现就不好了。
但我现在并不想考虑那么多。将整个身体的往是靠到左手边的墙上,我开始回溯记忆。
刚刚结束探病并不久,姐姐似乎真的在渐渐恢复呢。
八月三十日晚上八点三十分。
我脑袋里正思索着关于姐姐出院、开学一类的事情。我从大约几天前就开始动手打理家里的事情,但无奈这个曾经能供四人生活的空间对一个人来说有些「辽阔」。总之,我此时此刻恰好仍在整理储物间的种种无用的东西。
接下来是手机从远处传来声音,我慌忙跑到客厅,接起来却发现是医院的来电,并且内容大概是让我快点到医院,姐姐有生命危险——大概是这样。我当时心理有点惊讶,随后没有多加判断距离,我就开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开始奔跑起来——姐姐、姐姐!怎么了?不是说康复了吗?不是说这个病没有生命危险吗?到底怎么了?以一个初二学生来讲,从家到医院这个距离我跑出来的时间记录应该相当夸张。总之,到医院门口的马路上,借着路灯,我看清了——但这也让我明白原来还有这种事发生。路灯之下的马路上还残存着如同积水一样的红色液体,而在那四周则是碎破不成样子的玻璃。仅凭外观上就足以看出它们有多么脆弱。我抬起头,看到了医院破碎的玻璃里,是在灯光照耀下的两阶楼梯。我赶紧跑到前台,申明原因后去往指定的急救室。在那里我看到的则是全身刺满玻璃还正在接受止血治疗的姐姐此刻正因失血过多而昏迷。我虽然很想走过去就这么抱住姐姐还尚有温度的身体,但理所当然地我被迫停在了几位医师面前。接下来则是要我听取说明并签字——这需要犹豫吗?我就只有姐姐一个亲人了!我根本不愿意面对可能有不幸的现实。——这太突然了、无法接受、那要我怎么办?我到底要承担什么?——一瞬间的搞不懂事态,让我就像是被关进了名为现实与命运的盒子之中。——尽管只有一层楼高,但那个冲击足够把玻璃碎片推入相当的距离到体内。——开玩笑的、没救了……——另外,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间走来楼梯,姐姐下楼干什么?——悔恨、焦急与恐惧不断冲刷着我的内心。——更何况,姐姐才刚刚能从心里依靠我不足两天。——仿佛在此时此刻我们之前所度过的生活正在分崩离析。我不断地在内心祈祷,就像我之前祈求姐姐的病快好起来一样,祈祷这一次,让大概是完全随机的命运再一次能够再度降临。在我的脑海中很轻松地就描绘出了姐姐从楼梯上就这么滚下来,冲破玻璃后飞出去的场景——不,别想了。我摇摇头,把头埋到手臂当中。而此刻我才意识到我似乎已经哭了很久很久了,而意识到这一点让我心里开始发软。——我根本还是不值得被依靠,就好比现在,我只能坐在这个有些空旷的等候区。根本什么都做不到,不是说好了要让姐姐能依赖我吗?这种无力感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巨大,也因此我只能在心里不断地思考,进行根本是无底洞的思考。 而将我拉回现实的是开门的声音——最终,我也没有思考出什么有意义的东西,而换来的却只是迎接又一个亲人的离去而已。在又一份文件上签上名字拿到死亡证明后,我大概已经因为不冷静的思考而麻木。而当我再一次看到姐姐的脸,景色突然变得有些扭曲。——倒不是说我因此发疯,而是说,我眼中的那些流干的水分再度充满了视野。但我此刻已经无法出声了。就这样过了许久,我再度回过神来,空旷的医院大厅只剩下我一个人。
尽管是夏天,但夏末的夜晚倒也还算凉爽。但却抵消不掉体内传出的热量。从医院走出来的我再次走到了那个路灯下,借着依然亮着的灯光,我还能看到地上有尚未被清理的玻璃的反光与依旧因血液而变得湿润的路面。我坐在距离那个地方两三步的地方。这个路灯下的坐椅因为破旧而发出吱声,而灯光映照下我觉得我的影子有些模糊不清。影子照射到路面上,与血液一样为路面染上了深色的印记。这让我一时觉得真正的血液那里仿佛就是姐姐的影子。而此刻她正在望向,这边一副想过来说什么的样子。但是这种想象大概十分能说明我心理并没有接受现实。在这种状况下,大概很多人都不能比较冷静地思考能现状吧。但随后我注意到,原来我能冷静地想到一件事情——
我所见的命运之类的事物近似被诅咒一样。而这让人自然地胡乱联想——先是父母,再是姐姐,或许终有一天也会是我。可是,正因为我现在还依旧存在着,才会认为这其中有宿命的意味;那假若我在几年前或是今天死亡,没准在另一个世界里就是一个象征团圆的意味。可我并不相信会有死后的世界,所以也没有要奔赴那个结局的意思——倒不如依存在他们的忘记之上,仍然为了自己活着。 不能想了。停止思考吧。虽然嘴上说冷静不下来,但现在不也只有思维在不停活动吗?然后我才意识到或许我的身体已经相当累。或许应该回到将来只会有我一个人的“家”了。 如此想着的我颤抖地站起来。此刻我才觉得秋天或许已经提前到来,气温在这样的午夜已经下降的有些厉害。玻璃的碎片还依然在地面上发光,但血液的痕迹已然接近消失,我不知道对着谁道别后,再度朝着今后我一个人的家走去。
回到家的时间是凌晨两点。我看着整理好的客厅与杂物,心里又再度出现寂寞的感觉,但我想我大概已经哭不出来了,便只是坐在我平时坐的位置上,静静地感受时间流逝。而此后的时间,我大概处于半梦半醒状态。就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界口处,我又再度看到姐姐的一些日常,以及不久之前和很久之前我们的一些对话。我此刻开始认为,似乎这一个那时的我时的我有些任性、而似乎另一个那时的我有些令人讨厌。真是的,姐姐从来都是那样坚忍嘛——我的印象里完全没有姐姐在面前泄力的情况,直到今天的现在也是如此。但我知道,姐姐一定在心中缺少什么才会总是这样。虽然我也同样缺乏相同的东西,但大概因为她,我比起他人并不少得太多。
即使弥补为时已晚,我也想让姐姐感受到这些。不知道我的那些话是否算是传达到了呢? 等到被早上的阳光照醒时,我之前所谓「今后」的生活已经开始,而这固然将是一段有些寂寞的旅程。
而说不消沉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在这之后的几天里,我开始明白了何为食不知味——我觉得生活似乎一下子没有了什么意义。我为了谁在学习?我为了谁在成长呢?虽然常常说这都是为了自己,但我似乎觉得,没有姐姐的生活显得太过单调,而且也缺少了他人肯定这些意义。
我时不时就会想假如……如何如何,而这些想法让我觉得有些难熬。与姐姐的生活在此之前有些苦涩,但现在看来却是别样的充实。为自己而这样那样东奔西走固然重要,但生活中缺少了亲情则就算自己存在也会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寂寞。——我现在就算跑到很远的地方也不会有人在意的——也有这样的想法时不时出现。就这样,我的消沉,随着时间不回头地向前流去。
等到秋天再结近尾声,我的负面思考终于让我觉得开始有些累了,我开始觉得我一个人有些支撑不住。而这原因就在于我的那些思想为自己强加了太多负担。冬天的第一天,我发了烧,而后便整个人失去了许多力气。——并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再来照料我了。我只能独自当在床上,随便觉得到了什么时候就吃一点药,补充一点必要的事物,然后等待着疾病退去。但病由心生并不是假话——因为心里仍旧在呼唤着我所丢失之物,我觉得这一场病似乎好得特别特别慢,程度也格外严重,就像是心里所一直燃烧的火苗将我里外外烧灼了一遍。而这样的生活是持续了大半个月。
病好的时候我也没有开心起来,反而在心里觉得似乎病死了也就不过是那样。总之,等到我再度准备上学而对着镜子整理校服时,我却看到了有些憔悴的——姐姐。尽管下一秒我理解了那其实是我的镜像,但却真的很像在医院里见到的姐姐。我此时显得十分动摇,而且又不自主地开始让眼泪填充眼眶。结果,我那一天也没有去上学。这个契机,导致我开始觉得没有勇气走出门,也没有想要认真度日的意思。
雪花在冬天开始不久便开始落下,它们纷纷扬扬地往阴沉的天空下填充着洁白。也许是久违的风光让我有些怀念,那一天我打开了门,也同样因此才发现门口不知何时所放的包裹,里边是姐姐在医院所留的东西。
直说吧。里边有一本笔记本。在意识到在那之中还有姐姐的思维存活时,我便就坐在门口处读了起来。
——那是住院的日记,从春天到夏末,几乎每天都有一定量的记录,而在此之中也有姐姐的种种心理,像是不安、恐惧等,也有她总是在想的部分,同样地,也有软弱的部分。我的那些话语,也同样让姐姐很重视,也同样搅乱了她内心的一部分……等到回过神来,一百五十多天的内容已经被我用相当细致的方式读完。
老实说,在此之中有一部分的思考方式是我根本学不到的,但我清楚地知道了至少一点——我出现的时候,姐姐便会开始思考有关我的事情。
我抬头仰望正在降下雪花的天空,缓缓吹出一口气,就像是要把污浊吐出一样。姐姐自己在病房中的那些不安与恐惧,似乎和现在的我有些重叠呢。也因此,我觉得我的存在至少还是在姐姐心中留下了这样那样的痕迹。我感受到,或许并非只有姐姐存在于这里,才是拯救我的唯一方法。这份日记所传达给我的,便是过往的爱,无论何时,都或许能够将我们的内心再一次置于我们初次感受它们的当下之中。虽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我的心中有着空缺才能总是感受它们,可是我此刻并不觉得这样很坏。
就在这样的雪天中,我的心或许也同样在洁白之中渐渐被洗刷。我相信,无论是父母还是姐姐,大概都同样期盼我的幸福。也正因如此,我大概为了他们的希望而生活下去才行,回顾这几个月的生活,难道不是一团乱吗?
我所追求的一部分意义仍旧存在着,只要有证据能证明它们存在过,它们便会一直在我的身边聚集与环绕。 所以,我不能也将我自己放弃。更何况,我还要成为值得依靠的人。
「真是的……为什么——不能再早一点——」我的眼泪,再一次——
两年是一段相当漫长的时间。坐在这片月光下,面对着在当年被撞开而后来修补好的玻璃与栏杆面前,我觉得说不定我心中的那些痕迹也正在被修补。现在的我幸福吗?这是个非常难答好的问题。或许在常规看来,还不及平凡的幸福。但我明白和接受我的心理是扭曲并且不完整的,所以我觉得我可以说至少我已经足够幸福。
不知道姐姐是不是幸福呢?
时间不能抹平伤痛,那份痕迹应该是靠我自己一点一点填充的。不过,即使如此,我也还会常记起种种事情,并且这些想法就交织在日常里。
今年我也因为一样的症状住院,多少也带有命运的意味吧。但事到如今,在同样度过接近六个月的时间后,现在的我,或许已经成为了以前姐姐的样子。所以,现在这里,我想要传达的便只是简单的内容。
我现在,能否让人依靠呢?
虽然现在不会有人依靠我就是了。但我认为,在相当长的人生中,虽然我大概不能再成为妹妹和女儿,但也许会再成为妻子和母亲,也将会有许多的人,将会或多或少地要我背负起多多少少的责任。
所以,这个问题可能需要一个答案。
理所当然地,姐姐没有回答我。也对,仅仅在十七岁的时候就想要得到这种问题的答案未免有些太早,或许还得在我今后的生活中才能有相应的结果体现出来。
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明明只是回想记忆里的东西没过多久,但好像我再度经历了长达两年的时间一样。转过身,影子跑到我的面前,在我要踏上再一阶楼梯时,我的右腿突然变得僵硬,就这样,我一下子向前跌去,向前面前的阴影,直接地——
10-真·终章
回过神来,我的手已经勾住了楼梯的扶手,也因此没有发生什么事。
站起来后,发现右脚上的僵硬不复存在。为什么呢?
我再一次站定。
「谢谢你提醒喔,姐姐。 」
我的声音并不大,但借着月光,或许它们能传达到我想要它们到达的目的地。
本次也是作者访谈。
编辑 T:感觉妹妹这个人物设定略显鬼畜。
作者 :我觉得我写的可能确实也有一点不清楚。
编辑 T :我决定用这样的话来开场可能有炒作狗吸引眼球的原因,但更多的就是,我很难理解妹妹的情感——然后这个理由我觉得其实已经有点找茬了,因为这个三题故事大赛能把整个故事写得清楚明白符合逻辑还能给出震撼结尾要求太多了。
作者:那具体是哪里不理解呢?
编辑 T :
难道我康复起来会怎样吗?至少从我的角度看来,这不过是我出院并且恢复生活而已,也是把这半年来的生活拉回正轨而已,但似乎我未曾从妹妹的角度思考这个问题。
这句我没看懂。到后面 为什么不肯依靠我一下 更是让人没能理解到问出这句话的点。
作者:主要是没有伏笔,想理解似乎得想的很多呢。那我就这么说,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果有个人一直就这么可以说是养活你之类的,但是那个人现在和你立场反过来了。
编辑 T :我觉得有伏笔也很奇怪,前面能联系到的事件我能想到的是打工被辞退吗。
作者:有一点就是这个姐姐什么都不和妹妹说。
我一开始没弄懂妹妹想要什么,觉得有点矫情之类,然后我刚才弄懂了。我感觉这一段我大概理解了,可能我有点表达困难可能
作者 :有点虚了写的。说实话写作跨度太长了。
编辑 T:我感觉这一篇的氛围很压抑,跟上一篇比压抑太多了。
作者 :如果是这样真的很抱歉。我不是很喜欢刀的那种人,这一次本来我也是想写个HE的。
编辑 T:呃,为啥要抱歉,我感觉故事行进到这里什么也不发生大团圆实在是奇怪。
作者 :不是的,写HE还是BE的分歧点在写第7节左右。当然最后我还是选择这么写就是了。
编辑 T:我觉得我说氛围压抑,与结局无关,我并不是说结局是好是坏就会怎么样,我整个想要表达的这个故事的形状和结局都没有关系。
作者 :有道理。
编辑 T:如果要整理的话,如果认为氛围压抑算是问题的话,我觉得这个是节奏所致,如果让我第一次看,我可能会说节奏偏慢,到后面的爆发又显得突兀,但是我现在反复看了好几遍,我现在觉得整体节奏快到停不下来,首先是动不了,然后是略有点让人觉得悲伤的家庭背景,接下来用短快的分段快速解决掉主人公的变化直到第九段末尾揭开诡叙开始回忆,一直到最后差点掉下去感觉都很难喘一口气。然后我是感觉这个切题就,叫人满意与高兴,主要是影子。
作者 :说到这个,这一次三个关键词我都是在最后一部分全丢出来的,当然后边的节奏就会快起来。
编辑 T:最后一章有五千多字,占了全篇将近一半。就,可能只看字数是这样的,剧情发展又是另一说。我感觉我说了很多傻逼话,我得冷静一下。
主线-终章
答案真的很简单。
从坠下楼的那刻起,月就不再存在了。
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编织的梦境。
所以,月只活在这里,只活在我的心中——不在任何别的地方。
所谓的魔法,从来都不存在。我们只是编撰了一个精巧的谎言。而所谓的代价不过是,我对我的幸福谎言产生了罪恶感和愧疚感,而创造的机制罢了。
承认吧,月只是我的妄想。
然后我们将把这妄想化作现实。
——这个谎言将会改变一切。
因为,不管谁说阿波罗十三号没能登月,他都是错的。我才是正解,我能这么相信,所以这就是现实。
——我能塑造现实哦,这不是很美妙吗?
所以,就让我杀死这狗屁的代价吧。
所以,月,回来吧。
黑夜。月亮挂在空中,风微微地吹拂着。
我的眼前,一个身影慢慢地显现。
……我知道这时候应该说的话。
「欢迎回来,月。」
钟声敲响,第二天已经到了。
谢辞
(排名不分先后)
编辑部:querycol、AkeRi。
投稿者:Lost_Chord、明内若理、Acheron、querycol、1-96、榆原幸纯、UniGravity 以及听雨。
排版、校对:AkeRi。
美术设计:Linge_Zzzz、querycol、Ake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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